“诺哥哥,你、你醉了吗?”
时絮影:???
时絮影回到客栈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敲司徒诺的房门。
虽然一直被认作姑娘,但事实上,时絮影的身高在男子中算是比较高挑的那一类,只是和司徒诺相比,还是矮了小半个头。
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这两个字司徒诺倒是回得迅速,但正是因为这样,时絮影反而更确定司徒诺醉了的事实。
现在时絮影完全确定,司徒诺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诺哥哥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和莜莜有什么关系,就是莜莜突然间让我开口,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回答,这走
其实在一开始和林莜莜亲近的时候,他并没有想用这件事刺激司徒诺的意思,甚至于,他都不自觉的会忽视司徒诺。
时絮影摸了摸下巴,暗自反思。
时絮影和司徒诺打着商量。
没有回应。
他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司徒诺揽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结果是司徒诺先开了口。
不过,更让时絮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是司徒诺竟然会喝酒,而且喝的还是这么烈的酒。
“诺哥哥?”
是他做得太过了吗?
[下次遇到莜莜,稍微注意一点吧。]
“诺哥哥,你喝酒了?”
不应该啊,司徒诺就算再心情不好,也不至于连回应都不给一声,总不能说这房间的灯光还在,人已经睡下了吧。
“阿絮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了,那你想和谁说,林莜莜吗?”
附近似乎一股特别浓郁的味道,时絮影鼻翼轻轻翕动,靠着身为医者的敏锐嗅觉,问出这是属于烈酒的香味。
“没醉。”
“说、说什么?”
一只手臂揽上时絮影的腰,下一秒,他被按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厚的酒味?]
这对于司徒诺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及其失礼的一件事了,时絮影敢肯定,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司徒诺,即使心中对一个人有再大的不满,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太适应地歪了歪脑袋,时絮影颇为’虚心‘地问到。
这酒时絮影虽然没喝过,但他父亲时肃喜欢,所以他几乎是从小闻到大,刚才心境不稳没有注意,冷静下来后,时絮影一瞬间就将其辨认了出来。
还是那有些迟钝的语速,听完司徒诺的话后,时絮影终于知道了原因——开玩笑,两壶烧刀子下去,就是他爹都得迷糊,何况是向来滴酒不沾的司徒诺?他现在还能正常的和自己进行对话,时絮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时絮影确实也觉得他对林莜莜的亲近太过于匪夷所思,但想想他最初对司徒诺的好感,他又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再加上’凡事不逾矩,皆可从心走‘的人生信条,他很快就把这想不通的问题抛之脑后。
司徒诺此刻微微低头,靠近时絮影的耳廓,说话间热气喷洒在时絮影的耳边,让他敏?感的耳尖一下子红了起来。
身后的人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词,语气突然慌张起来。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有些迟疑的熟悉嗓音响了起来。
这样想着,时絮影又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房门,转身准备离开。
“好,我不走。诺哥哥不要生气了?”
“烧刀子……”
时絮影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
“阿、阿絮?别、别走!”
“生气?不、不生气……阿絮不生气。”
“……”
要说时絮影对林莜莜的称呼是从疏远陌生的’林姑娘‘变成亲密的’莜莜‘,那么此时司徒诺对林莜莜的称呼,就是从温和礼貌的’林姑娘‘变成了连名带姓略显无礼的’林莜莜‘。
手指敲击门棱发出清脆的声音,时絮影礼貌性的询问。
“诺哥哥,我能进来吗?”
烧刀子的后劲多大,时絮影那绝对是深有感触,单凭时肃每次喝醉后都会毫不自知地做出与他身份极为不符的事(比如莫名傻乐、拉着他或者下人玩蹴鞠)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因此,对于烧刀子的味道,时絮影可以算得上熟悉。
时絮影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
烧刀子这酒不算常见,离开魔教之后,时絮影已经很久没闻到过它的酒香了,这会儿突然闻到,他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还是真的有这么生气?
“别走,阿絮,别走。”
“阿絮,怎么不说话?”
“嗯……烧刀子,喝了两壶。”
从各个方面来看,这句话都没有什么问题,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听完时絮影说这句话后,司徒诺揽在他腰上的手猛地锁紧,似乎被此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