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到，让我感到不真实。
短暂而无奈的欢欣。
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掺杂了一丝哭腔：梁朔，你的画技……比我的要差远了。
梁朔吻我，从头顶开始吻，一个个虔诚的吻如雨水般落下，我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这人太逼真了，简直是要从画里走出来。
我看着梁朔，忽而笑了下，跨坐在他的腰上，慢慢往下移，然后轻轻用舌头套弄他的下体。
梁朔显然也很慌乱，他先是挠头，叠声道是是是，然后又傻傻地笑了，说我一直在学，总会有点进步的。
梁朔发出粗重的喘息：自然不能。
我口中流出了一些津液，没打算把它擦干净，而是用手指在唇边勾了一圈，然后缓缓放入我的后穴。我爬到梁朔的胸膛上，后臀微微翘
我对梁朔道，做吧。
梁朔快要吻到我的唇，我及时侧身了。
逃离如潮水般涌来的记忆。
不过他从我的幼年，一直画到了现在。我看着画中头顶已经光溜溜的自己，蓦然腾升出一种怪异感。
我丝毫都没有犹豫，上手便解开了我外面穿的那件僧衣。我不知道梁朔怎么看我，但我此时光着一颗脑袋，身子比往常还要孱弱，只有月光照在了我的眼睛上，应该比平常要亮一些。
后来我才知道，梁朔总会一个人悄悄地来到金霖寺。
诵经声萦绕在我的耳边。
拉开竹门，没有意想之中扑面而来的风雪，有的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竹门关上时发出了“吱呀”一声，在这静谧的长空中显得无比刺耳。
梁朔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几乎没有停顿，就把我打横抱起，脚步急促。我们顺势滚在了那张只容得下一个人的竹床上——原来梁朔在这里过得也是苦行僧的生活。
他低低地笑道：怎么，你想当上面那一个？
黑夜中有一双那么炙热的眸子在注视着我，我却一点都察觉不到。
面对一屋子的自己，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逃离。
第二十八章 咬喉
竹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我怀疑就此一遭，它肯定要被折腾得散架。
他的手虚虚地围着，仿佛只要一用力我就会消失。
“如来尊重， 智慧深远， 久默斯要， 不务速说。”
梁韫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梁朔的，这只是他饥渴了。（说起来有些残忍…）
我没打算理他，直接把他拉进来，顺便关上了竹门。
此时外面忽而想起了一声拉长的枭鸣，我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
“破有法王，出现世间， 随众生欲， 种种说法。”
“有智若闻， 则能信解， 无智疑悔， 则为永失。”
梁朔不确定道：哥，是你吗？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像被困住的一头饿狼。
“是诸众生、闻是法已，现世安隐，后生善处，以道受乐，亦得闻法。既闻法已，离诸障碍，于诸法中，任力所能，渐得入道。如彼大云、雨于一切卉木丛林、及诸药草，如其种性，具足蒙润，各得生长。”
纯洁又放荡，梁朔会喜欢吗？
小沙弥的诵经声忽远忽近，绵长且空灵。
……
梁朔肯定修改了很多次，我看着地上有几个废弃的纸团，要不是他经常来收拾，只怕这纸团积攒得能有半人高了。
无犬，不贫，但我却等来了我的归人。
枭声消失了，小沙弥一个人跑到了斑竹林里背诵着佛经，如他往日做的一样。
【作者有话说】：
他轻声问道：哥，我和你，真的就只剩下这两个字了吗？
小沙弥对着佛祖成为了一个痴人，我又何尝不是。
我的技巧越来越纯熟，梁朔眯着眼说了声脏话，他用大掌抚住我的后脑勺，强迫我与他对视：怎么这么熟练，嗯？帮别人弄过？
我没有感到他有多开心。梁朔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一天一夜的旅人，骤然看到了一片绿洲。但他明白，这绿洲不过是海市蜃楼。
梁朔听到我的要求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露出了一点凶狠的神色。
不想让他碰那个地方。
“尔时无数千万亿种众生，来至佛所、而听法。如来于时，观是众生诸根利钝，精进、懈怠，随其所堪、而为说法，种种无量，皆令欢喜、快得善利。”
他用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闷声笑道：小和尚。
我眉眼弯弯，媚眼如丝：是又怎样。你要赐死我吗，陛下？
梁朔也知道，他好像脾气上来了，扳过我的脸：看着孤。我扼制住他的咽喉翻了个身，梁朔猝不及防，竟然被我按在了身下。
即便如此，在看到了绿洲的那一刹那，他还是欢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