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越皇帝却认为他这个皇叔越活越胆小怕事,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打仗要如何扩张疆土?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禁卫军便将瑞阳王控制住了。
“陛下既然义正言辞地说要为越国子民打江山,臣到是想问问陛下,何时能为他们打下这江山?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然而他没想到瑞阳王不仅不交出兵符,反而如此跟他说道:“陛下,私造玉玺,假传圣旨,此罪是要诛连九族的。”
北越皇帝再次被他问住了,他不满道:“朕乃一国之君,行事何须问他们的意见!”
瑞阳王的声音并不凌厉,他平静的继续问道:“陛下又打算用多少将士去打这江山?三万?五万?还是十万?百万?”
北越皇帝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边关一问才知,驻守边关的将士都收到了圣旨,叫他们按兵不动,静候命令。
“朕是天子。”北越皇帝不服:“为越国子民打江山,何错之有?!”
北越皇帝并未下达过此类圣旨,定是有人假传了圣旨,而这敢假传圣旨之人,普天之下唯有一人。
那便是他的皇叔,从前一直掌控朝政的瑞阳王。
可这狡辩之词却和方才的言论相互矛盾。
瑞阳王十分淡然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就好像他是给别人定罪,而不是在给自己定罪一样。
而就在此时,忽听王府外有人嚷嚷道:“放我进去,我要见陛下!我乃瑞阳王世子,快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要见陛下!”
禁卫军自然是不可能让他进入王府的,他们的刀剑当即对向了顾楚晏。
可若是无名阁密探行刺失败,被瑨帝知晓了这一切,也无关紧要。
在瑞阳王被带离房间后,北越皇帝再命令道:“给我搜!彻彻底底的搜。”
瑞阳王觉得自己的侄儿太过年轻气盛,行事冲动,不计后果,更不知黎民百姓之苦。
只要有一处城关被北越军占领,北越大军会通过此城关,兵分两路,一路赶至蚩岭关,占领蚩岭关,另一路会绕至稚门关后方,协助西凉大军攻破稚门关。
北越皇帝无法回答,只能道:“打战这种事,谁又能准确估算出最后付出的时间和兵力。”
瑞阳王对此事并无任何狡辩:“臣只是在阻止陛下做错事。”
瑞阳王只觉好笑:“既要为北越子民打江山,又何故不问他们的意见?”
因为这时西凉国会出兵攻打瑨国稚门关,而北越会同时出兵偷袭瑨国北部城关。
“冥顽不灵!”北越皇帝真是气炸了,找死还要拉他一起,简直岂有此理。他当即命令道:“将瑞阳王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朕不与皇叔过多废话。”北越皇帝冷视了他一眼:“皇叔你私刻玉玺,假传圣旨,此乃死罪。”
直到西凉兵马开始攻打稚门关,但北越边关的将士却迟迟不见行动。
既然是要与瑨国打战,那他只掌控着北越一半的兵权可不行,他必须要能调动全部的兵马。
他就不信搜不出兵符来。
瑞阳王根本不理会这些,执着说道:“陛下,您只想着大军能兵临瑨国临安城,是否想过,也许连瑨国的边境城关都攻破不了?”
若是刺杀成功,引得瑨国朝局动荡,那自然是得天独厚,再好不过了。
故而他必须要将兵符握在自己手里,这才是他此夜让禁卫军包围瑞阳王府的真正目的。
届时,北越和西凉兵马会一路向东南方向行进,直逼临安城。
可如今临安城那边并没有传出瑨帝在狩猎时遇害的消息,北越皇帝一直以为是无名阁行刺失败了。
“陛下说的是,这的确很难估测。”瑞阳王转而问道:“可陛下觉得,您的子民需要你去为他们打这江山吗?”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北越皇帝可不想再继续和他掰扯下去,他道明来意:“朕念在你是朕的皇叔,只要你交出兵符,朕姑且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