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万分紧急,他们不清楚顾楚欣此刻有没有带着兵符顺利回到北越,顾楚晏必须立马带着姈姬去面见北越皇帝。
“是吗?”凌飞白笑了笑,顺着他的话,称赞他道:“那你可是两国功臣啊。”
然而,这一次北越皇帝并未让其平身,反倒是让禁卫军将其围了起来。
“世子他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凌飞白担保道:“倘若世子辜负了陛下的信任,陛下可定臣进献谗言之罪。”
深夜,大批禁卫军闯进了瑞阳王府,来势汹汹,很快就将王府里的人都控制了起来,紧接着这些禁卫军撞开了王府主室的门。
数日后,马车终于抵达了蚩岭关。而在他们连夜赶路期间,驻扎在稚门关外的西凉兵马终于按耐不住,开始攻城了。
可马车往前行了十多米,忽然又停住了。
“但是凌飞白,你也清楚,晏世子他是北越之人。”瑨帝接着道:“倘若他此去北越,背信弃义,辜负了朕对他的信任,又当如何?”
顾楚晏紧紧抱着凌飞白,向他保证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信我。”
送至两国边境分界处,凌飞白便不能再继续往前走了,他只能下马目送着顾楚晏驾着马车离开。
凌飞白叮嘱他道:“做好防备,静观其变。”接着便送顾楚晏与姈姬出了城关。
“怎么了?”凌飞白的情绪被他带动着紧张了起来。
凌飞白敷衍道:“或许吧。”
先由西凉国驻兵在瑨国稚门关外,吸引瑨国朝廷的重视,将大批兵马调往西部边关。
“呃……”凌飞白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不赌正好,待在家中相夫教子。”
在瑨军行军期间,隐藏在临安城内的无名阁密探会伺机刺杀瑨帝。
北越皇帝怫然道:“伪造玉玺,假传圣旨,皇叔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这时,凌飞白忽然看见顾楚晏跳下马车,向他跑了过来,直至扑进他的怀里。
瑞阳王被这番动静惊醒了,但他的脸上并无任何惶恐之情,他起身从容不迫地穿好了衣服。
凌飞白吻了吻他的额头,叮嘱他道:“万事小心。”
凌飞白刚抵达蚩岭关,便听得驻守城关的将士向他禀告道:“少将军,据前方探子来报,北越国近日突然往边境运送了不少粮草,怕是也想与我们打仗。”
凌飞白察觉身后动静,转头见顾楚晏想要与他一同驱马,旋即伸出左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扶到自己身旁坐下。
58、58 瑞阳王府
顾楚晏抓住了他话语里的不合理之处:“没子怎么教啊?”
所以姈姬即便饮下了毒酒,仍能尚存着一口气。
“是啊。”凌飞白也很感概:“的确是意想不到。”
顾楚晏很随性的将头靠在凌飞白的肩上,感慨道:“真没想到姈姬竟然还活着。”
正如瑨国预料的那般,除了稚门关外光明正大的叫战以外,西凉国的确派兵想要偷袭鸿岩关,只是凌大将军率领的增援军已赶到,西凉国的偷袭并没有成功。
“你说……”顾楚晏玩笑道:“老天爷是不是总是偏爱那些长相好看之人?”
当日一辆马车紧急出了临安城,往蚩岭关方向奔去。
西凉国向瑨国宣战了。
“不敢当,不敢当……”顾楚晏说着突然脸色骤变,话锋一转道:“完了,完了,我完了!”
凌飞白挑了挑眉:“那你就好好侍夫。”
“我觉得是。”顾楚晏忽然笑了笑:“要不然我为什么能走出昌和殿?还能回北越?”
“好。”瑨帝终于满意了:“若是晏世子诓骗了朕,朕就唯你是问。”
待见到那身着黄袍之人阔步走进房间后,他像往日一样恭敬行礼道:“臣参加陛下。”
待顾楚晏顺利坐在了他的身边后,他的手便紧紧的搂在了顾楚晏的腰间。
马车内姈姬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顾楚晏坐于她的对面,也不知道要同她说些什么,索性撩开了竹帘,打算待在凌飞白身旁。
北越皇帝早已与西凉国达成了约定。
顾楚晏偏过头来看着凌飞白,诉苦道:“我以后都不能进赌坊了,这以后肯定是逢赌必输啊。”
凌飞白被他这番自夸的言论逗笑了,本欲提醒他「做人要懂得谦虚」,但在看了顾楚晏一眼后,忽然觉得他说的也没错,想想也就不打算提醒他了。
顾楚晏一直沉浸在事情得以峰回路转的喜悦当中,喋喋不休地说道:“凌飞白我跟你说啊,我被关在昌和殿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祈祷着,我要拿我这辈子的好运去换越瑨两国相安无事,我感觉老天爷他听到了我的祈祷。”
他相信顾楚晏会回来,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凌飞白愣住了,半响他才回答:“这是最好不过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瑨帝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放顾楚晏回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