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不知内情,只好问:“老夫人有何事?是要找官吗?”
“慢着。”老妪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抓住林渊,激动地问,“你们是大人?是什么大人?”
死不瞑目,大摇大摆。
“林大人慢走。”
付世延点头。
老妪形销骨立,两颧骨深深的凸了出来,而眼眶凹陷,嘴唇干裂,看起来便过得很不好,她捶捶自己的腰,说:“小伙子你真是好心肠,我没事,一把年纪了,这个老骨头啊……”
好不容易将老妪哄上床休息,付世延便赶去林府与林渊商讨此事,之前老妪晕倒的时候,二人商量着,先让老夫人去付府,清楚原委后二人一起,将这件事查出来。
老妪睁大眼睛,又梦到了,又梦到了,一身冷汗和一颗恨心,还有一张笑脸,老夫人只想让凶手下去给儿子赔罪。
老妪说:“大人真是个好官,比很多很多官都要好的好官。”
颖都城门。
付世延说:“只要您说的都是真的,我会尽我之力。”
碧玉读完百里故临行前写给自己的信,将信藏好,望着窗外枝秃桠哑,想着,准备入春了。
林渊说:“算林某一份,老夫人,您请说。”
付世延见状,也走了过来,问道:“林大人,你家中有事,不如我来扶这位老夫人去看大夫吧?”
满身是血,春风得意。
61、一字字寒鸦冷风
老妪连连挥手,哀道:“我儿惨死,凶手逍遥法外,你们可否为我儿做主?我求你们了。”老夫人说完便要跪下。
付世延到林府后,林渊疾步来迎,二人来到书房,付世延将老夫人有些混乱的话稍作整理,便与林渊说了。
“老夫人折煞我了。”付世延说,“一日未食,我想夫人也饿了,不如先下来吃点东西吧。”
付世延见老夫人醒了,给老妪拿了药,扶她起来喝了,却见老妪目光狠狠直直,凌厉极了,付世延吓了一跳,晃了晃老妪,老妪才转了目光,看向付世延,消了凌厉之气,问:“付大人,草民昏睡了多久?”
老妪环顾四周,问:“这是大人的房子?”
付世延急忙扶住老夫人,说:“我是刑部侍郎,这位林大人是谏大夫。老夫人,您的儿子发生了何事?慢慢说来,若情况属实,找出凶手,我定会为他讨一个公道。”
付世延先让老妪将药喝了,才说:“老妪,您睡了十二个时辰,大夫说您要平缓情绪,不能激动。”
他扶着老妪下床,老妪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些白粥,喝完后说:“大人,草民现在将我儿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您真的能为我做主吗?”
“好,好。”老妪擦了擦嘴,开口道:“两年前……”
老妪说完后,双膝一曲,又想跪下来求付世延做主,付世延不受这礼,扶起老妪,道:“老夫人,您放心,我先扶您上床休息,此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定还您儿子一个公道。”
百里故坐在马上,转头再看了一眼颖都,便带着军队往西北而去。
客套之话被当真了,林渊也不尴尬,只说:“家中之事倒也不急,老夫人是我撞的,我便要负全责,付大人不必操心。”
老妪的儿子叫齐岱,老妪姓温,付世延便称其为齐温氏。
两年前,岭峋县。
林渊和付世延一左一右地扶住老奶奶,对视一眼,表情严肃。
“我儿……我儿一年多前便死了,凶手便是岭峋县知县——岑风叶!”老妪用尽力气悲吼一声,膝盖一软,竟晕了过去。
林渊转身欲走,不料这一转身撞到了一人,那人跌倒在地,林渊一看,跌在地上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约六十的老妪,林渊连忙将老妪扶起来,说:“老夫人,您没事吧?有没有摔伤?我带您去看看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