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随和,看起来不像个王爷,倒像个寻花看柳的浪荡客,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来,满座的人中目光只看着温姝,就像这一幕已在梦中出现千百回。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淡淡道,“某些人抛家弃子带着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就想登堂入室,滑天下之大稽。”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谢卓愤怒地打开,见当朝的小王爷手里提着金色的鸟笼,一边逗着笼中的鸟一边进来,身后还有不少兵。
农历说,今日不宜开张。
祁康将鸟笼放下来,装作惊讶道,“你不是死了吗,这里哪有死人说话的份?”
云歧得意地挑眉。
这群人嘴一个比一个厉害,谢卓武功盖世,却在口舌方面吃了亏。
前尚书令微微一笑,宽宏大量,“无妨,我在隔壁买了一处宅邸,日后你我便是邻居,都是从京城而来,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温姝被他们吵的头疼,又不能朝着云歧发火,只能怒目对谢卓说,“你闭嘴。”
谢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将云歧拉出去蒙着头揍一顿而不被温姝发现。
林奉儒不只是个老实人,还是个聪明的老实人。
“你既然辞官,缘何自称本官,见了本王竟不行礼,本王现在治你不敬皇室,欺君罔上,窝藏钦犯的罪名,你可有话说?”
他善于观察和利用人心,林奉儒一向赤诚单薄。过去种种作为在今天的温姝看来不过是欺负老实人罢了。
温姝为自己过去招惹的情债有些头疼。
谢卓终于没有忍住将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放在桌上。
林奉儒老神在在,仿佛没有听见。
果真不宜开张。
温姝这时候才发现清风朗月的林大人腹黑的一面。
他指着云歧啧啧道,“巧了,皇叔要找的人都在这儿了,本王可立大功劳了。”
谢卓怎么想这厮形容的都是他自己。
是温姝信任他,并笃定他会为了自己善待云歧,又怎么会把云歧交在他手里。
云歧怒,“你说谁呢?”
三言两语怎么能打发走当今的尚书令。
云歧啧啧叹道,“某些人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要钱没有,要房没有,还想讨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林大人年纪轻轻告老还乡,我怎么记得林大人的家在北方?”
谢卓冷笑,“我说你了?”
“本官在南方也有产业。”
谢卓将温姝挡在了身后,“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