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轻轻笑一声，说：“你是不知道，那会儿他吓成什么样子——呀，云郎。”
燕云戈答：“自是欢喜！”
最终打破这份平静的，还是燕云戈。
“你我，”陆明煜说，“往后都要好好地过。”
陆明煜略感意外，却还是温和地接纳了他。
“清光，”他说，“你我，你我……”
极度欢喜之下，他甚至不曾察觉自己落泪。还是天子拿他没办法，轻轻拉他一把，要他坐在自己身侧。
他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呼吸都有加重。心跳越来越剧烈，近乎要从喉中跃出。
陆明煜低笑一声，放下书本，手碰上燕云戈的面颊。
正文完
他下地，走到陆明煜身边，半跪下来看他。
天子又笑了声，说：“你听，又有喜鹊在叫了。”
再过片刻，陆明煜抬手，抚过燕云戈眼梢。
到今日，天子足够宽容，愿意给他一个好结果。
他靠在天子腰间，忽而觉得面颊被什么触碰。
他问：“你这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燕云戈喉结滚动。
燕云戈没说话。他往天子身上靠去，是全然寻求安慰的姿态。
他抽出燕云戈冠发的簪子，手指轻轻按过情郎的发。
他仿佛又看到绚丽烟火，看到自己与陆明煜的曾经过往，无数错过。
他话音停住。
陆明煜微微笑一下，手落在自己小腹上，还是没说什么。但这样的动作，已经给燕云戈清晰暗示。
燕云戈怀着百分珍惜，千分爱意，将陆明煜拥在怀中。
自始至终，两人都未有一言，但宁静、祥和的气氛在殿中扩散。
他说：“你离开长安不久，杨院判就诊出来了。他当时还不敢和我说，还是我有感觉，直接问他，他才点头。”
一顿。
燕云戈一怔，从自己的思绪中挣开。他略带困惑，去看天子腰腹。再抬头，对上陆明煜的视线。
他抬手，不安地、不确信地落在天子手背上。陆明煜面上的笑意扩大一些，反手将他手腕捉住，让情郎的掌心贴上自己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