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秦培风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考虑该怎么组织语言，“就是字面上的，精神状态……我的母亲患有比较严重的躁狂症，我在青年时期由于某些事情，诱发了间歇性的狂躁症”，他说完迅速抬眼看了秦玉一眼，“不过一直在配合心理治疗加药物治疗”。
这真是要了他的命。
“你把头抬起来看我！”，秦玉只是固执地说，他见秦培风依旧不听他的，沉默了一阵，在秦培风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听到了秦玉带着哭腔的声音，“秦培风，我生气了”。
“你是我的命啊”。
秦玉呆愣愣的吸吸鼻子，“你这是……求婚？”。
秦玉用手背一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就见秦培风看着他笑。
秦培风摇了摇头，“阿玉，你别管我，没事”。
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写满英文的文件，和一个盒子，在秦玉面前单膝下跪，“迟了一点点，阿玉，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秦玉神色有些低落，秦培风看着他，“阿玉，你对我笑一笑吧，对我笑一笑，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把秦玉带到两个人的卧室里，打开自己最底层的柜子，之前秦玉就是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
叹息一声，让秦培风整个人一抖，他将秦玉的手握得更紧了，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握在手里了，就是他的。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扛着，你别不告诉我”。
“给我带上”。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秦玉的手从自然的垂放在身侧，他在等，等秦培风将他藏在心里的小秘密说出来。
“你是我的了”，秦培风亲吻秦玉的手背，发出一声慰叹。
这种情况下，哪里还能笑得出来，秦玉扯了扯嘴角，眼泪又开始闷不做声地流 ，眼圈被他用袖子擦得红红的，秦培风看着心里疼。
第十六章
他宁可自己流血都不想秦玉流泪。
戒指上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秦玉咬了咬唇，神色莫名，“这就是你说的秘密？”。
“嗯，你愿意吗？”。
秦玉难过极了，他没见过秦培风这个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一直都是你的”，秦培风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
但他没等秦培风的回答，伸出手，递到秦培风的面前。
“唉！”。
秦培风慢慢放下手，抬起头去看眼前的人，他在这，眼泪不声不响地留着，鼻尖红红的，倔强地抿着嘴，不让自己抽噎出声，秦培风叹了口气，他握住秦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你说你配合治疗，为什么最近又发病了？”。
手指被捏的发白，秦培风张了张口，“……嗯”。
来”，秦玉站在秦培风身前，“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被拉下来，坐到秦培风腿上，被他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像宠幼儿一样，轻轻摇晃，“我只要这样抱着你，一切都好”。
“我很严肃地再跟你说正事儿！”。
无名指套上银白的戒指，这个场景冲击着秦培风的视神经，一直压抑在内心里的那个疯狂的灵魂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安静下来，它们融合为一体，让大脑觉得飘飘然。
“发病状态是怎么样的？”，秦玉突然出声问道，“是兴奋、情感高涨、性欲增强，暴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