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开始切土豆”。
一个疯子。
暴怒。
秦培风发现自己的牙齿都在发颤，他克制着，才不让自己咬到自己的舌头。
家具七零八碎地散落在地板上，秦培风红着眼抽出一把刀，刀刃划破了他的手指，疼痛使人清醒，这一说法并无道理。
医生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秦培风细细数着手掌心里的白色药丸，恰好这个数字，再一口吞下。
“喂，阿玉”。
专属于秦玉的手机铃音响起。
他走到厨房，拿起刀，在砧板上切着胡萝卜，秦玉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晚上想吃咖喱。
刀面清晰地映出自己的样子。
秦玉的电话被挂断了，秦培风对着无声的手机。
“你需要吃药”。
他顿了顿，自言自语道，转身拿了几个土豆，锅里煮开的水已经沸腾出来，秦培风恍若未闻般仍自顾自的切着土豆。
秦培风哼着小调，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等到秦培风反应过来，他已经切了一大堆的胡萝卜。
第十三章
呼吸都无法平静。
“秦先生，我天可能会晚点回去……”，听筒传来吵杂的音乐声，显得秦玉的声音都有些失真。
‘所以是医生错了’。
“啊？我在……”，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秦玉你电话打完没？来喝酒~”。
“你得吃药，不然阿玉不会喜欢你了”。
“阿玉，你不能喝酒”，说完他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电话早就挂了，等他回拨回去，对方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是没道理的’。
握住手机的五指猛然收紧。
“阿玉，你在哪儿？”。
“您的病情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