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叫一声，用左边的袖子遮住了眼睛，把脸埋在臂弯里。
他还说：“我前几天就知道你今天在上海，花也早就订好了，还有礼物。”
我起床去喝水，脚都是软的，我劝自己喝完水一定好好睡觉，几分钟后下了楼，当我端着水杯转身，就看见Frank拎着毛巾从主卧里出来。
但是，洗脸让我睡意全无，换完睡衣躺在床上，脑子里的事乱成了一锅粥，我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想好事，想理想，想遗憾……想到中途还是开了灯，忽然记起刚才离开酒店的时候，周易衣跟我说：“早上直接过去接你，早点起床吃好早餐。”
第96章
礼物就是张豆拎进来的那个盒子，她大概是被周易衣训话了，所以脸色有点不好，我自己在客厅里拆了礼物，里面是一些值得珍藏的唱片，有黑胶，也有CD。
于是，这场直播全程都很紧绷，我刻作镇静地和粉丝开玩笑，和其他工作人员开玩笑，还抽了几个奖，唱了两首歌。
“以后想来玩就给我打电话。”
我把唱片放回盒子里，抬头看Frank，我问：“收了你的礼物就要回答这么多问题吗？”
车停在路边的地下车库里，再步行不到一百米就是Frank家，他开了院子的门，边走边打开院子里的灯。
他站在二楼的茶室门口，卷着袖子给花浇水，看都没看我一眼，说：“放心吧，我没时间，天亮了还要上班的。”
，蛋糕，还有蛋糕上的烟火棒。
Frank穿着正装，或许，是下了班没来得及换，他还和自来熟的化妆师小声聊天，后来，又出去了一趟，拿进来一束花。
我靠在门框上看了他一会儿，他什么话都不说，一心照料那盆看上去像野草的植物，我觉得没趣了，就转身回房间了。
被周围的同事们围观，我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又不能表现得太欢乐，只能有点别扭地问：“你怎么会来啊？”
从Frank出现的那一刻，这个夜晚变得和预期不同，后来，我跟着他去了他家里，打算参观他租的那幢漂亮得过分的房子。
“我给豆豆打电话了，她跟我说了是哪个酒店。”
在意识到是Frank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张豆取下口罩，用食指抵着嘴巴示意所有人安静，她拍了拍聚精会神看着我的周易衣，周易衣毫无防备地回头。
（FR. 左渤遥）
这中途，Frank一直站在化妆师后面看着这边，张豆被周易衣拽去了阳台上，几分钟后才过来。
“好惬意，我好喜欢这儿。”我说。
我其实困得睁不开眼睛，以至于上台阶的脚步都是凌乱的，我把随身的包放在了二楼客房的床上，把我带的睡衣取了出来。
院子里有撑开的遮阳伞和桌椅，有养得很好的植物，还有一辆山地车，Frank伸手弄好了我睡乱的头发，他说：“随便参观一下，你先睡觉吧，那么困。”
时间已经很晚了，快到凌晨两点，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在Frank的车上睁开眼的时候，车已经驶进了一条幽静漂亮的窄路，路上只有一两个人，路灯也是古老的西式风格。
我点着头，轻声回答：“喜欢。”
我担心妆没卸干净，于是又去洗了把脸，进卧室之前，对Frank说：“我要换睡衣了，你不许闯进来。”
深夜参观别人家，我把睡衣都准备好了。
其实我也一样。
“怎么样？喜欢吗？”张豆他们忙着收拾东西，Frank站在我旁边，低声地问道。
周易衣抱着手臂楞在那儿了，许久，她才用手遮住嘴巴，凑到Frank耳边去说悄悄话，看样子，她没感受到惊喜，只有意外和诧异。
直播结束之后，他把花递给了我，说：“生日快乐，Ethan.”
“开心吗？”
他笑了笑，说：“好，那我不问了。”
我吹完蜡烛，和镜头外面的工作人员一起拍手，拍着拍着，一抬头，看见张豆戴着口罩，拎着一个大盒子，鬼鬼祟祟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