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还希望我说什么？”
我亲眼目睹了Ethan的表情从慵懒到惊讶，他握着叉子发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好久了，才问：“就只说这个吗？”
Ethan露出骄傲的表情，有些强势地问我。
他的脸上有了笑容，举起酒杯。
Ethan说：“明年可能开演唱会，但不会很快，最起码到天气不冷的时候，别的计划还没有。”
“为什么忽然吃饭啊？”Ethan问道。
我摇了摇头，和Ethan碰杯，说：“别想了，那没可能，德国首富都不可能。”
“演唱会我一定去。”我说。
“累啊，还在忙专辑的事情，我不放心别人帮我弄，到最后什么都要过一遍。”
再次抬起头之后，Ethan按着自己的眉骨，说：“好吧，祝你工作顺利，以后做世界首富。”
我说：“先坐下吃点东西吧，你们在片场肯定吃不好，生活不规律还熬夜。”
“很累吗？身体能不能跟得上，如果实在不舒服千万别撑着。”
Ethan没忍住，笑了，随即，撇了撇嘴角，说：“就会说好听的。”
他的声音很疲惫，说：“我已经忙了好多天了，但明后天都是有空的，你别再叫别人了，我最近状态很差，也不想社交。”
我说：“你是不是很开心啊，我要远离北京，远离Ethan了。”
“没有，没有。”Ethan把叉子放在空盘子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许久，他都没说话，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第
Ethan喝了两口水，咬着玻璃杯的边缘，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可能是不太高兴了，小声地说：“去了才算数，我不相信你。”
“我几天前就请Charlotte吃饭了，可能后面会和公司的几个朋友聚一聚，包括今天和你吃饭，都因为一件事，我要去上海设计中心工作了，和很多同事一起去，”我尽力做着还算自然的表情，说，“所以下次见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了，毕竟你那么忙，我也挺忙的。”
几天之后，我打电话约了Ethan吃饭，没在电话里告诉他为什么。
Ethan举着叉子，细细抿了一口，然后，用了不到五秒钟，前菜全部下肚，他说：“你应该不会没什么事儿叫我出来吃饭吧，肯定有什么要说。”
前菜是奶油酱配的海鲜，刚上来，我说：“想吃那些可以，等我哪天有空，让小柯买好，我给你送过去，今天都来了，可以试一试，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要和哪个平台合作？我先去疏通一下门票的路子，就怕到时候想去没机会去。”
Ethan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他说：“虽然在西餐厅，但我现在就想吃一碗米饭，炒个土豆丝，一盆水煮牛肉，再弄一个酥炸带鱼……我的口水都下来了。”
“不是，”我说，“我的情况有点特殊，毕竟不是来去自由的普通员工了，这是我喜欢的企业，也是我喜欢的工作，我还是有一些责任感和热血，想做出一些成绩的。”
Charlotte点了点头，今天吃的是涮羊肉，初雪已经下过了，的确是到了吃这个的季节，Charlotte说：“我开一瓶好酒吧，欢送你一下。”
“没问题，上海见也挺好的，我现在有假期也有周末，会经常见面的。”
“你呢？今后还有什么计划和目标？”想缓和一下气氛，所以我问了别的。
“我没这么想，”Charlotte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但既然你这么问了，我还是开心开心吧。”
精力不足的Ethan，说话的时候托着下巴，声音有点虚弱，又有点温柔。
“如果我们很久都不联系，是不是以后就不太熟了啊？”
这顿饭吃得有点伤感，后来，酒也没开，我让Charlotte带回去喝，说算是走之前送她的礼物，她说也要送我一样东西，但要再过几天。
说：“知道的，特别好，事业有了新进展，怎么说都是好事。”
以后当然会经常见面的，也会经常回来的，但离别的氛围没能淡化。
我回答：“我有时间就会回北京的，我喜欢北京，再过几年，可能又要回来工作了，你知道的，我不是独善其身的普通职员，必须在工作上有责任感。”
“会的。”
“不用，今天我买单，是我邀请的你，就是不知道下次一起吃饭得等到什么时候，可能要上海见了。”
第二天傍晚见到了Ethan，他戴着黑色的框架眼镜，随意的一件卫衣加厚外套，说起话带着鼻音。
他看着我，安静地等我我说话。
就这么决定要走了……他们要给你很多股份吗？”
Ethan需要时间反应我的这些话，他想了好一会儿，很慢地点头。
我说：“那以后来上海一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