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奕在一旁哼哼笑了两声,“不让你受点教训,你永远这么任性。”
“我带你离开时,真的是想让你帮忙,凭借你的财力,咱多挖点证据,趁着海跃内乱,说不定能搞个大新闻,把那群垃圾都曝出来。”
张东篱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道在忙什么,很难不让人猜测他与这一系列变故有关。徐频洲与张东篱交情颇深,本身还是个闲不住的,会对计划一无所知?
“不在你那儿?”
许其悦表情凝固在脸上。
徐频洲听着这两人对话,暗想:如果许其悦知道张东篱觊觎的是他老公,还会不会这么和颜悦色。
徐频洲扶一下眼镜,给每个人盛汤,“吃饭吃饭,有啥事吃完饭再说。”
不等别人来问,他自己骂骂咧咧地解释:“好歹是身居高位的人,心理素质这么差,他要是晚死两天,吴宁就出来了,少了这么多麻烦。”
“在吴宁那儿,但是,你要一块旧手表做什么?”
吴宁恐怕不能如预期那般恢复自由。
徐频洲拼命抑制上扬的嘴角,觉得自己应该为许其悦老公还要继续被关在拘留所里表示同情,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着实大快人心,眼见得胜利的旗帜在前方招摇。
“咱离开医院走的是主干道,那条道上不止有追咱们的人,也有自己人。只要你老公在拘留所里不松口,你就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对你下死手。如果他们想把你绑走,这边肯定是不愿意的,幸好那边只是秀了一下肌肉,提醒你老公,你还在国内呢。”
“我是问你,你带我去找李若愚,是不是你们计划好的?”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这几天愧疚得睡不着觉,觉得自己把李若愚害了。”
“真的麻烦你了,你真是个好人。”许其悦站在沙发旁,手足无措。
许其悦更加感动,“我认真的,你真是个好人,以后你有啥事需要帮忙,尽管告诉我。”
徐频洲迎上去,清癯的小身板准备搀扶将近一米九的大汉。
这是“交际花”陪酒回来了。
“后来张东篱联系上我,跟我透露了一些事情,让我不要乱来。”
“我知道,他们神仙打架,我等凡人就不参与了,还要离得远远的,不要被他们波及到。”许其悦语气凉凉的,忽转向正在盛汤的徐频洲,“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其悦,你可不能再到处乱跑了。”陈怀奕苦口婆心。
“海跃股价回升的这几天,他们一定在忙着庆祝吧,觉得吴宁已经服软,嘲笑他就这点本事。他们从不觉得自己能被撼动,也不会把被他们踩进泥地里的人放在心上。他们的傲慢、不可一世,已经为他们留下太多破绽,也为他们自己挖好了墓坑。”
张东篱站定,深叹一口气,“你发什么好人卡呢,我做这些不是因为你。”
“李若愚吧,与华艺和你老公都有牵扯,被看得很紧。他把咱俩出卖,那些人放松对他的警惕,他好脱身。”
张东篱摆摆手,自己走,“没事没事,北方人,喝点酒不碍事。”
他问:“喝了多少?”
“问你老公呗,我和张东篱可不背锅。”
只有陈怀奕端坐在沙发上,打量众人的同时,手上织毛线的动作不停,像个没有感情的织毛衣机器。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大家都没心思睡觉,他也不好意思回卧室。
“别卖关子了,瞒着我没有意义。”
“没有没有,哪能啊!我确实收集了一些证据,但没有网上那些照片视频那么锤。你也知道的,我整天待在这里除了吃就是睡。”
他自问自答,上下嘴唇一碰,轻轻吐出气息,“傲慢。”
“把卞宁那块手表送我吧。”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偶然闯入过一个房间,墙壁上贴满了那位吴董事长年轻时的照片,密密麻麻的,粗看过去,不带一张重样。他
“你想听实话?”
墙上的钟表即将走完一圈,张东篱带着满身酒气回来。一屋子的人都没睡觉。
,华艺老板沈怡及其丈夫刘世平被警方带走调查,不少媒体现场直播了逮捕画面。
“你知道那群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徐频洲眼中似有暗光闪过。
徐频洲含着勺子,在许其悦怀疑的目光中一派天真地眨着眼。
徐频洲低头喝汤。
海跃股价迎来新一轮暴跌。
而后,他眼神一紧,脸色沉下来。
许其悦恍然,“原来真是他把我们卖了,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来得那么快。”
“收藏不行啊,那是限量版的,市面上找不到了。”
“都看我干什么,我很冷静。”许其悦感觉自己脸上快要被盯出洞来了。
“原本你老公绝不可能拿你冒险的,可你呀你,你不老实,跟着我从安全区里跑出去了。与其让那些人打你这张牌,不如他自己先把牌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