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绿了你。”许其悦忙乱地解吴宁的领带。
许其悦将相同的礼物送给吴家长辈,并没有因为自身与冯月华之间的龃龉而失了礼数。不知是不是故意躲他们,冯月华去了美国,吴渝待在公司加班。两人在丘鹿原只见到了吴硕海。
许其悦笑得不怀好意,贴在吴宁耳朵边吹气,“我们不是经常一起锻炼吗?”
开始的几个月,许其悦融不进新圈子,吴宁国内国外两头跑,每周在家待两到三天,搞得他像个留守儿童。周一到周五,许其悦每天都在想吴宁什么时候回家,会不会有吴宁突然出现的惊喜。吴宁一进家门,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亲,从门口亲到电梯,再从电梯亲到卧室。
日常生活外的事,尽管许其悦不看好“二房东”WE公司,觉得吴宁投资失败,但WE如同天选之子一般,几轮融资结束,市场估值一路飙升,涨到500亿美元左右。许其悦服了,这种情况不是投资人都是傻的,就是吴宁眼光犀利。
许其悦清醒地意识到,他自己是很孤独的。他时不时飞回国内,见一见父母朋友,并且赖在城西别墅不走。他将自己当初答应吴宁定居在国外归咎于色迷心窍,也曾提出回国,但吴宁坚决要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国外。
吴宁敲键盘的手停下来,转头亲他脸颊一下,说:“乖,等我忙完再说。”
吴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做饭吧,我不看你了。”
吴宁表情冷漠,“别问了。”
“不是现在。”他说。
周末时间过得飞快,许其悦在周一早上醒来,往往吴宁已经离开了。每次吴宁走后,他都缩在被子里,不自觉地回忆过去几天发生了什么。
出国的一切事宜都是吴宁在办,许其悦忙着跟亲友同事告别,没几天,匆匆跟吴宁出了国。
头,嘴角缓慢而细微地上扬,没说话。
“监视我呢?”他双臂攀着吴宁的肩,仰起脸,断断续续地哼叫,“……保镖……也不错……身材……”
他们已在海边度假别墅待了半个多月,其实,这不是第一次许其悦发现吴宁在看他,他看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所做的活动。他眼中带有新奇的神色,像婴儿观察未知的世界,空闲时间,总是兴趣十足地观察许其悦在做什么。
“真的?”许其悦绕到他身后压在他肩上,见他在回英文邮件,“你一定是我保持身材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我胖了吗?我妈说我脸大了一圈。”许其悦立在穿衣镜前,捏自己的腮,又掀起衣服,捏自己的肚皮。
“不胖,正好。”刚回国,吴宁已然被积攒的工作夺去了,他端坐在许其悦的书桌前,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快速地敲击键盘。
他经常跟陈怀奕通电话,问他吴宁的情况。单看通话频率,陈怀奕有极大的嫌疑是他的婚外恋对象。
“噢,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你想看我但是不好意思看我。”许其悦笑,“我撩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表面抗拒,内心超级激动?”
吴硕海提及婚礼一事,他的意思是,吴许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该把婚礼办得隆重一点。
吴宁不打算举办婚礼,许其悦听吴宁的。反正他目的达到了,形式上的东西无关紧要。
他家吴宁果然永远都是正确的。
戳到伤处会使人痛,十多年了,足够他接受现实。
夜,徐频洲换下制服塞进柜子里,背着黑色双肩包走出员工休息室。山石旁的栀子花开了,香气在浓稠的夜色中飘浮,他越过栏杆,抄竹林里的小路离开会所。
“之前你不是我的。”
吴宁捏住了他的后颈,许其悦小幅度地挣扎几下,没挣扎开,更紧地抱着吴宁。
回国后,他们第一个目的地是许家,许其悦给许太太带回来一套金珍珠首饰,给许先生买的是酒和茶叶。许其悦的父母本来对他嫁给吴宁还心存忧虑,但见他胖了不止五斤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稍稍放下心来。
“今晚一起锻炼。”他指的是在家里的健身房锻炼。
潜伏
许其悦感到自己不能继续颓废下去,再颓废下去真要变成大佬养的宠物了。他联系了几位业界友人,给自己找点事做。
“但我们要搬去国外了呀,走之前不该去看看他们吗?他们……是在国内吧?”
“为什么之前你不看我?我是说标记之前,标记的威力有这么大吗?Alpha受标记的影响很小吧,Omega才是会对自己的伴侣产生心理依赖的那一方。”
从吴家出来,吴宁许诺以后会补给许其悦一个婚礼,他们的婚礼只邀请真正的亲人和真正的朋友。
吴宁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亲吻之余说:“有保镖。”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你妈妈和弟弟?”许其悦一直不太敢提这个。
吴宁五官一下子就变得僵硬了,过了片刻,他躲闪眼神,将目光投向车窗外。
许其悦息声,把疑惑不解都向内卷起来,不再戳他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