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迷糊了。
沈雪屿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夏温的头发:“我记得。”她想告诉夏温过去的一切她都没有忘记,好的不好的,和夏温有关的她都记在了心里。
沈雪屿的眼神依然是淡淡的,车子驶上一座大桥,车流量变大,她们堵在中间。
沈雪屿的爱总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夏温坐到床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着沈雪屿熟练地放置行李,而她因为时差已经开始眼神迷离。
强烈的困意让夏温意识涣散,但是迷蒙中,她还是感觉到自己指尖的冰凉转为热烈的触感,每一下都带着丝丝绵绵的酥麻感。
夏温掰着指头细数过往,倒也不是抱怨,就是随意说起来,碎碎念罢了。
耳边是沈雪屿低沉有力的声音:“我们的蜜月你就要这么睡过去了吗?”
沈雪屿租了一辆车,车子开在开阔的马路上,两边都是低矮的山和远远的房子。
——
十个多小时候的飞机落地后,一股带着凉意的风吹过来,这里比国内的夏天温度低不少。
无论是吃饭还是出门,沈雪屿总是习惯性问夏温的意见,生活中的夏温其实是一个非常随性的人,小事上更加倾向于去被人领导,但是只要自己随口一提,沈雪屿总是按照她的话去做。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沈雪屿对夏温变得特别没有原则。
这个时候的西雅图落日会在晚上八点左右,天还亮着的时候,沈雪屿的车子停在了一幢小别墅边上,她读书期间的一个室友后来找到了西雅图的教职,在学校周边买了房子,空出一间房间给她们两。
大桥的前方是和大地相连的天边。
她懒懒地歪在座位里,窗外温煦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我之前来过一次美国,就是没见到你的那次,来去匆忙,忙着伤心自己一个人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看看这里的风景。那次我记得我坐了好久的飞机呀,都没有买到直达的机票。”
沈雪屿从信箱里拿出钥匙,从旁边的一个侧门进了屋子。
沈雪屿打着方向盘转弯:“我们可以开车往南去洛杉矶,或者是坐5个小时的飞机去纽约,还有大峡谷,有你想去的吗?”
沈雪屿抱着夏温亲了亲,窗外的落日轰轰烈烈,屋内的空气也慢慢变得灼热起来。
夏温知道沈雪屿在美国生活的时间很长,因为公事或者是私事,美国的许多城市都走过一遍。
淡淡的一句话,夏温还是忍不住心跳了一下,她低下头,眼睫毛垂下来,一小片阴影投在眼下。
木质结构的房间里显得空旷又安静,地板上铺了大半的地毯,似乎刚刚被打扫过。
夏温手脚并用抱住沈雪屿,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蹭了蹭:“飞机上身体伸不开,难受。”
沈雪屿收拾好蹲在夏温的脚边,带着凉意的手摸着夏温的耳朵,她轻声问:“飞机上没有睡好吗?”
夏温将车窗放下来,哎了一声:“小时候我一直以为美国到处都是曼哈顿的样子。”
观实验室,夏温请了一周的假,两个人飞去了西雅图。
她想,那时候的委屈不甘的自己应该是希望被沈雪屿记住的吧。
然后夏温的耳垂就被狠狠咬了一下,她疼得咬着唇抽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