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道：“你选中哪个孩子了？”
顾期颐将头发收好，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
顾期颐想了想，从护腕中取出两颗糖果。
“土河湍急，常发生洪灾，祸及附近百万里，如果不是这个河神镇压土河，这里哪有那么和平。”
顾期颐看向图灵。
只能走祭祀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如此大的功德，难怪获得了人族气运护持，成为人皇，被神庭列为第一个天尊。
顾期颐心中一凛。
图灵点点头：“每隔一个春秋，河神都会来。”
图灵说出两个名字后，神色变得落寞。
但是不用人命来祭祀，河神就不会镇压土河。
“那是很疼的！”
看部落子民脸上的表情，顾期颐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实在是逼不得已了。
说完，他拿起骨刀，在头上抓了一把头发，挥刀割下。
顾期颐的内心有些复杂，走到两个孩子身边，蹲下身子，和两个孩子平视。
“河神每年都会来吗？”顾期颐问道。
顾期颐笑道：“断发没用，我需要拔下来的那种。”
就这样，两个孩子咬着牙，从脑后拔下一缕头发。
听到这话，顾期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祭祀河神，只是治标不治本。
他也承受不住更大的损失。
顾期颐见图灵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默默地收回了手。
周围这么多部落里的长辈。
他每年送族人去死，真就是他愿意为之的吗？
太昊氏开启长生之路，让弱小的人族有了伟岸的力量，不再因这些完全可以避免的灾祸而折损生命。
祭品，显然不是一般的祭品。
可天灾，并不意味着要用人命来换。
他们看了看顾期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骨刀，眼神充满渴望。
“吃下这个就不疼了。”
那就不需要河神来镇压土河了。
图灵看着顾期颐，摇了摇头。
“没办法的太昊大兄，这是河神之怒，只能平息，无法根除。”
力娃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两个孩子看到顾期颐来他们面前时，刚开始还有些慌乱。
但顾期颐的笑容如春风化雨，一下子让两个孩子的戒备心消散了。
且看这个河神实力又不是很强。
“作为交换，这两个骨刀就给你们了。”
这就是时代的悲哀。
白天时，这两个孩子还偷偷的过来看他。
糖果入嘴，一股甜意涌上心头。
如果从根本问题解决，处理了土河的麻烦。
对于这个刚来部落第一天的客人，两个孩子对顾期颐还是保有一部分的戒心。
看图灵的为人，并不是那种畏惧强权的人。
为祸一方者，不死必有其因。
生了不止一次。
顾期颐露出温和的笑容，他从腰间取出两把骨刀，摊开放在掌心。
两个孩子脸上写满了好奇。
这祭品，应该就是人了。
汝娃见状，也不再犹豫，接过糖果丢进嘴里，脸上也露出幸福的表情。
那怎么不去想着解决这个为恶一方的河神呢？
身为族长，图灵背负了太多，承担了太多。
管中窥豹。
“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图灵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
“为什么不杀了河神？”
“好好吃！”
因为他需要为整个土河部落着想，而不是为了个人。
他没说一句话，但顾期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顾期颐有些不解。
“可以给我一缕头发吗？”
那河神就成了单纯为祸一方的凶兽。
最后还是力娃点了点头。
顾期颐拦住了图灵。
看到阿爹点头，力娃才为难的接过糖果。
“可以！”
那样造成的人命伤亡会更多。
“这是什么？”
汝娃皱着眉头，怯生生的说道。
是整个部落里资质最好的两个。
“力娃和汝娃。”
“……”
图灵扭头，看了眼睡眼惺忪的一些孩童。
知道图灵下了决心，顾期颐也不再阻拦。
顾期颐知道这两个孩子。
眼前这好看大叔，哪怕对他们做什么，应该也不是现在吧。
力娃仰头看了眼身后的阿爹。
顾期颐忽然明白这个时代的艰辛。
这河神善恶参半，它的命运，顾期颐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