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照熙见状,竖起手指说:“一次拍摄给这个数。”
宋清远,你是在吃醋吗?我可不可以……这么不知好歹地幻想?
“叔叔一个截腿!一个废肘!一个抱摔!KO!”年仅四岁的UFC忠实观众激动得手舞足蹈和空气比划了起来。
或许是对方的眼神太坚定,程重安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犹豫。
田照熙根本没当回事一样,嗯了一声,埋头呼噜呼噜地喝下第五碗南瓜粥。
宋清远把扯皱的袖管抻直,客气而疏离地说:“如果不麻烦的话,晚上可以给宋糖打个电话,她很担心你。那么,再见。”
程重安脸上一瞬间浮现出破碎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下意识追了两步,眼睛发亮地喃喃:“撒谎……”
你明明就是为了我才来的。
认识这么久,他知道田照熙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这一次是看在他主动承认的份上,他这样认真说过,如果对方再犯,那他也不用再客气了。
在他彻底发疯惊动邻居左邻右舍之前,程重安只好咬牙切齿地打开门,隔着防爆链严肃警告他:“下次再这样我就上报给街委,把你的学分一气扣光再让你蹲两天局子。”
汽车发动时,程重安握紧自己因为低烧和轻度发情而不可抑制颤抖起来的手指,心脏滚烫地在胸腔里跳跃。
程重安的眼睛猛然亮起来。
程重安愣了一下,心里像被小猫尾巴扫了一下,痒痒的,“很生气吗?”
程重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还听到了宋清远的声音。
还没等程重安思考出结果,他就意外撞破了一件让人崩溃的事情。
但乳贴这个东西被自己的同类广泛需要,和自己脱了衣服让别人拍……这还是两回事。
姑且不说他真的原谅了田照熙那个几乎可以算作性骚扰的行为,主要是此时此刻,他怎么没在对方提议他去拍乳贴广告时一个巴掌甩过去?
“哥,你不是很缺钱?广告费给的很丰厚哟,还是我想起你才跟舍友提了一嘴,要不这个模特的职位早给人抢走了。”
晚上程重安给宋糖打了电话,小姑娘很兴奋,还故作深沉地悄悄给他说:“关老师,你给叔叔戴绿帽子,叔叔回来之后很生气!”
“哈……哈,”程重安感觉额头上滑下一滴巨大的汗,“是哦。”
田照熙如蒙大赦,欧耶一声怪叫,喜滋滋地蹦进来给他捏肩捶背,末了驴唇不对马嘴地笑嘻嘻说:“哥,我也奇怪我当时怎么就亲下去了呢,我自问也不是喜欢你啊,主要是一年多都忍过来了,唉,还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他从来没思考过这种问题——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身边从没有过孕Omega,不清楚这部分群体敏感到连平时穿衣服都是一种折磨。
程重安铁了心不搭理他,他就整个A贴在门上胡乱地释放一通安抚性信息素,浓到简直呛鼻。
程重安很怀疑,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因为年纪渐长也变得心软了。
他清楚地叙说着,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把程重安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了下来。
程重安依然觉得不安,他不断用指尖轻轻挠着杯把,过了片刻才低声说:“我考虑考虑。”
“是鸭!”宋糖摇头摆尾说得煞有介事,“叔叔还说‘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让那小子跪地求饶’!”
他缺钱,很缺。
田照熙渐渐收起了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脸上是公事公办的严肃神色:“你放心,是我舍友为了他对象开的公司,虽然是玩票性质,但绝对正规,他爹亲自入股,产品是高端定位,材料也都是进口货,我相信产品上市后一定能帮到很多Omega。”
程重安被他说得着实愣了一下。
那天回去之后田照熙就对他开启了疯狂骚扰模式,每天都带着一堆吃的来找他道歉,如数珍宝把之前帮他修水管拧灯泡的事一件件掰扯出来,不见他松口不罢休,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犯这种破坏纯洁关系的事情。
“咦?哥,没什么好生气的啊。”田照熙也有些吃惊地放下筷子,“现在有很多孕O都需要这个产品,不仅是出于卫生考虑,更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我不觉得这些需要避讳。”
“你说什么?”程重安啪地放下杯子,隔着饭桌盯住他,一字一顿凶狠地问。
你生气时浑身绷紧的那种力度,我在碰到你胳膊那瞬间就察觉了。
们已经不是恋人关系了,所以烦请,不要随便碰我。”
饮鸩止渴也足够快活,你大概不会知道,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跑上去从后使劲抱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