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宋清远淡淡拒绝，抽身要走。
程重安摇头：“没事，你说得对。”
“你闭嘴！”程重安用力把他摁倒，劈头盖脸奉上一顿暴躁的印第安击打，“她是高三生！你简直禽兽不如！”
被好兄弟横刺里扎了一下，张世宇也有点冒火了：“你有资格对我说这吗？至少我不是直奔着人钱包去的！”
说实话，现在光是一边钓着宋清远一边应付林玉蓉就已经让他精疲力尽，根本没工夫想其他的。
“……”程重安慢慢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你，做了？”
程重安推了推他：“起开。”
程重安没跟他客气。
“喂喂喂！”张世宇被他盯得起鸡皮疙瘩，“声明！这是我们共同的意愿啊，既不是我强迫的也没用迷药。”
张世宇“哟”了一声，“东西拿到了？”
转眼便是周六。
难得被宋大主任拜托，同事答应得相当痛快。
宋清远提前两天询问科室里的同事能不能和他调班，对方的惊讶明显大过于其他情绪：“你这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剩下的就是准备生日礼物了，认识的时间虽然短，宋清远反而没在这个问题上花太长时间。
“我的。”张世宇叹气，伸手捏了捏他肩膀，“不该那么说，这俩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他起初以为豪庭是个西餐厅一类的地方，驱车赶到后才发现一楼有很大的舞池，来的人也基本上是二十出头的年轻顾客。
程重安没有告诉他在哪里见，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发现二楼都是清一色单独的包厢，刚要迈步往上走，却被旁边一个兔女郎打扮的人拦住了。
程重安顿了顿，“抱着西瓜，捡不了芝麻了。”
谁不知道他们宋副主任是年年全勤，从不私下和人换班调假的人？业绩水平又出色，每次医院里评先进，骨伤科宋副只要在名单上，别人直接免谈。
回到深浅的地下宿舍，程重安又累又热，偏偏张世宇霸占了他的床，跷着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张世宇哀嚎：“那也是成年了！啊啊喂！有保护措施怎么就禽兽了！”
之前明明隔三差五就要去地铁站几趟，但自从认识宋清远以后，他像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一样。
张世宇拖腔拉调地噢了一声，“你都多久没去卖过货了？”
“嗯，”程重安不想多说，“让我躺会。”
张世宇刚要翻个身，一个东西突然从他裤兜里掉了出来，四四方方的小包装，正好落在两人眼前。
他弯下腰一边解鞋带一边说：“周六晚上我要去见宋清远，顺利的话应该能取到信息素液。”
两人僵硬地对视片刻，程重安忽然全身脱力般转过去慢慢坐下，清瘦的脊背微微弓着。
出来说：“程先生上车吧，大哥让我把你送到地铁站口。”
程重安打累了，松开他，呼哧呼哧喘着说：“你又不是真心的，别这么耍人家小姑娘。”
兔女郎搔首弄姿，巧笑情兮：“帅哥，加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