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送走了时雯三人，中午刘建辉就推着刘艺来了。
顾夙夜心知肚明，这绝对是乔桂琴夫妻求到了他们面前。
顾夙夜转眸睨了她一眼，视线没有温度。
蓝蓠推着时雯走出了公寓，马也押后，时雯一直回头张望着顾夙夜，走了半路忍不住还是吆喝了一句：“你真的不去看看萧然然吗？她情况很不好，医生说再不醒的话，恐怕……”
几人面面相觑，诧异地再度看向她。
三人从没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刻，刘建辉低头看了眼女儿，哈哈干笑了两声，随口说着找补的话。
蓝蓠道：“你累你就休息，我不是说了吗？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够了……”
蓝蓠小心翼翼问：“是萧然然又做了什么气着你了？”
顾夙夜开了门，却连进都没让他们进来，堵在门口问他们什么事？
这疏远的语气……好像跟他们一点儿不熟似的。
砰！
房门毫不留情关上。
“好端端的接什么手？”
蓝蓠站起来慌张道：“是不是我们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你别生气，我们也是担心你，你要不想说就别说了，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就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等什么时候觉得休息够了再回工作室就……”
蓝蓠噎了下，顾夙夜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们说话。
时雯还要再说，蓝蓠掐了掐她的胳膊，这种时候还是少啰嗦的好，等气头过了再说。
“只是同事而已，合则来，不合则散，不用多说了，你们要不是签，我就让给别人。”
“就你了，工作室转给你，以后你就是法人，回头核算下财务，把该我的打到我的银行卡就行了。”
马也也问：“就是啊，有什么事跟我们说。”
蓝蓠瞠目结舌：“忍……忍我们？”
顾夙夜打断她：“我不会再回去了，你赶紧签了赶紧走，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
“好好的干嘛说的跟要断绝来往似的？咱们不是好姐妹吗？”
时雯也站了起来，瞪着红通通的眼望着她，眼底是茫然和不解。
蓝蓠拿起合同塞进包里，道：“行，那我就把合同拿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来。”
“都说了跟你们没关系，听不懂人话吗？”
顾夙夜转过头不看她们，声音冷得掉渣。
蓝蓠拿着那几张薄薄的纸，像是压着千斤重石，赶紧放到了茶几上。
“对，你们一个个什么都指望我，我是铁人吗？我也会累。”
“我是指和你们打交道很累，不是一路人就不要硬往一块儿凑了。”
顾夙夜的视线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把合同塞到了蓝蓠手里，签字笔也递了过去。
时雯说了一半的嘴还没合上，僵了片刻，这才跟着蓝蓠他们黯淡离去。
顾夙夜没有回答，她甩开时雯再度挽过来的胳膊，起身进了卧室，不大会儿拿了几份文件出来。
时雯吸了吸鼻子，蹭着泛红的眼角问道：“你怎么了夙夙？干嘛这么生气？”
“这是工作室转让合同还有房屋租赁合同，你们看谁要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