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血型？”
“他比他妈妈情况好，现在在保育箱。”
“宝宝还好吗？”余幼星问。
赵母还是哭哭啼啼的，掏出化验单：“我不是。”
华小豪把之前的龃龉放到一边，上前一把搂住钱扬的肩膀，抱着他用力拍了拍后背：“会没事的，扬哥。”
“应该是OAB型。”眼看医生就打住了让他去做个血型化验话，但他还是主动提出，“我马上再去做个化验。”
比起这些或焦虑或压抑或难受痛哭的人，林泊川和臧白看起来更有一种局外人的淡然。但其实林泊川脑子里正快速运转着，想他有没有什么渠道可以帮得上忙的。
另外，因为病人是稀有血型，输血是个大难题。目前医院没有同血型的血液储备，只有输非同型血，但非同型血在进行交叉配血试验时，也失败了。
他开始怀疑他和赵晓雅的婚姻根本就是个错误，B和O就不应该结合，更不应该生儿育女。如果他是Alpha，他的妻子就不用一辈子忍受易感期的折磨，更不用拿生命来冒险生产，他的孩子也不会那样虚弱。
医生摇头，说病人出血止不住，只有摘除子宫。
医生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病人要摘除子宫，你先过来把字签了。”
钱扬在华小豪肩上稍微停留了两秒，过后才吸了吸鼻子：“我没事。”
外一对老年夫妇该是赵晓雅的父母，女人掩面哭诉。
“如果都找不到怎么办？”钱扬忍不住问道。
钱扬看了眼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什么话也没说。
从那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听出她后悔让女儿嫁给钱扬，要是嫁给一个Alpha，就不至于受这种罪。她的丈夫大概是听腻了这无意义的哭诉，沉着脸叫她闭嘴。
钱扬打完电话，余幼星急切询问：“晓雅姐怎么样了？”
钱扬赶紧把他岳母扶起来：“这是她父母。”
说着一转身，医生发现了站在他身后的余幼星，开口就问：“你是Omega？”
“呆在这里也没用，你们先回去吧。”钱扬看来的四人，特别是林泊川和臧白。老实说，能在这种时候来看望赵晓雅，他很感激。
也没有更多可说的，手术室外等候的一群人都只是沉默，时间一秒秒缓慢流过，像是有重量，沉重地压在所有人肩上。
手术室门被拉开，主治医生出来，所有人都围上去。
他今天来带了好几包东西，多是给孩子的衣服鞋袜和玩具。赵晓雅孕期他经常去看她，有次产检钱扬忙工地的事，也是他陪赵晓雅去的。他触碰过他的胎动，看过他的心跳，所以也比其他人更上心。
医生提高声音：“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你不是Omega就没必要了。”医生也很着急，“你们去找找两边有血缘关系的Omega亲属，让他们来做个化验，看能不能给病人输血。医院这边会和市血站联络，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血源。”
余幼星赶紧点头。
“你确定你不是ORhD阴性血吗？”
说到这里，钱扬狠狠揉了一把脸。
“没事。”华小豪去旁边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一瓶水递到钱扬手里，又拍了拍他的肩，“喝点水，会好的。”
“有血缘关系的。”
钱扬赶紧说：“我是她老公。”
赵父说：“我要不要也去查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