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个开关触发了,两人在衣帽间闹作一团。但没过多会儿,玩闹的性质就起了变化。林泊川刚穿戴好的衬衣从胸膛崩开,领带仍把衣领系在脖子上,下摆也还扎在裤子里。
“……”
林泊川垂目,就看到臧白头顶的发旋,细软的发丝自然下垂,遮住他的眉眼。从这个角度看,连臧白的头发都那么温柔,都是一副爱他的样子。
臧白笑着躲避:“小豪送你的生日礼物,我觉得正适合这场合。”
“去。”
“我想标记你……”
“那挑一条喜庆点的。”
“去吧,我叫上林泊川。你什么时候去?”
副齿刺破了他肩颈的皮肤,比起心里的难受,这点细微的疼痛并不算什么。沿着他锁骨流下来的信息素里带了几丝鲜红,本该落在他后颈腺的齿印再次落到了他颈侧。
他的胸膛紧贴着臧白的背脊,中间的汗水把相接的皮肤浸得滑腻。臧白趴在玻璃面的首饰柜上,林泊川只靠一只手撑住柜面,侧脸贴在臧白耳侧,犬牙的副齿碾磨着他柔软的耳垂,很快整个耳垂充血,变成深红色,随时都会破皮而流出鲜血来。
臧白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习惯了这人的幼稚后,简直恨不得翻个白眼:“每天玩一次,你无不无聊。”
臧白呼吸有些急,他喘着气拒绝:“……我不要……嗯……”
“我都准备好了,打算一会儿就走的。”
“不……别这样……”
臧白咬着牙,把一切声音和回答都锁在身体里面,他无法张嘴。当身体和灵魂同时受到鞭笞,除了沉默,他无可应对。
“……睿睿,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宝宝……”
“……不要……”
林泊川抬着下巴把脖子露给他,臧白麻利地给他打了个十字结。这条花哨的领带,配上林泊川修身衬衫显露出来的好身材和往后梳的头发,整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
臧白笑着,从众多单色领带里给林泊川挑了一条佩斯利螺旋花纹的真丝领带。
“也行,到中午她应该都生了,说不定我们还能看见宝宝。”余幼星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林泊川压假装没听见,单手搂着人一路走到衣帽间,站在饰品柜跟前:“帮我挑一条领带。”
他胳膊一伸,挽住那条细腰,把人拉过来贴着自己胸膛。正当臧白要抗议的时候,他胳膊用力一提,就把人双脚给提得离了地。
臧白也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手笔,捕捉到对方微微拧起的眉头,满意地抿着嘴角笑。
“小白哥,我一会儿要去看看晓雅姐,小豪说他不去,你们去吗?”
尖牙划过金属的声音有些瘆人,但被标记的本能控制,林泊川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副齿仍一次又一次从止咬圈上划过。
湿漉漉、沉甸甸的。
林泊川掐住他的下巴,把脸抬起来,一口咬在鼻尖上:“你故意的吧?”
“我来吧。”
林泊川胡乱说着这些话,意乱情迷凑近了臧白的后颈,在那块金属皮上疯了一般地吻着,并试图去咬。
余幼星一早就给臧白打电话,说钱扬昨晚就把赵晓雅送去医院待产了。
“……睿睿,我想标记……”
“你说了算。”
“求你了……”
“上午就不去公司了吧。今天赵晓雅生孩子,我们也去看看?”
臧白回房间看林泊川。
臧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雾太大了,开车危险。等雾散一些,我们过来接你。”
那人胳膊的外固定已经拆下,但行动还颇不方便,裤子好不容易换上了,正费力地和衬衣较劲。
林泊川对着镜子,挑剔地看自己这副样子。
“……要……以后我们也会要自己的宝宝……他会和你一样温柔……一样聪明……一样强大……”
过度分泌的液体信息素顺着牙管流出来,沿着臧白的耳朵,一些淌进他的脖子里,更多的流到首饰柜上,在玻璃台面积上一小滩。
这几个月来,臧白已经做惯了这件事。他转到林泊川身后,先把他两条垂下的手臂套进袖子,再拎着领子往上,让衣料覆盖他的背脊,再转到他前面,扣上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