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闻言,既没有表现得诚惶诚恐,也没有故作从容澹定,只是一笑:
办事得力,能力拔群,年少有为,不惧权贵,也不结党营私。
这部书写三千年的新史,目前只出现过三尊气运证帝的人道之主。
白含章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轻叩大桉道:
“她是心忧自己的舅舅,怕本宫继续
亦或者,本宫必须得穿一身白狐裘,才能体现太子的贵气?”
还得了大权,拿了阵图,也算是不虚此行,没有白来。
这位监国二十年的太子殿下,极其逼近成皇之相。
仅以气数、命数而论,白含章已是他见过最为璀璨耀眼的一位命主。
因此,即便燕王白行尘的禀赋,
“宫中的御膳,外面吃不到,更不好蹭。”
白含章缓缓起身,将几封边关告急的奏折合拢。
身为内侍的陈规晓得殿下的性情,较为冷静,轻声解释道:
好,下次可以多讲,本宫与你一样,也爱听好话。”
“是否有些不合规矩?外臣岂能留在宫中用膳。”
纪九郎,你是其中之一。”
分别是庆皇、炎武、盛宗。
莫非,开辟气海凝练真罡的武者,连这点入冬严寒都扛不住?
他与燕王虽是一母同胞,可天赋武骨的确存在不小差距。
后者乃是被三教六统,钦定为八百年来千峰独秀的盖世奇才。
纪渊心中思忖,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依照元天纲的说法,青侯、紫王、金皇、赤帝的气运层次。
他这是真心话,起初是看中阴德之人的命数。
白含章面上浮现一丝怒容,而后迅速收敛,澹澹道:
本宫看不透的人,朝堂之上没几个。
“机会难得,偶尔厚下脸皮也无妨。”
纪渊轻咳两声,话锋一转道:
白含章轻轻放下朱笔,将目光暂时从奏折上移开。
“不过来都来了,殿下也是一番好意,臣就却之不恭了。”
再怎么超拔绝伦,也不可能超过太子白含章。
“本宫不是说过,少弄这些铺张伤财之举。
“燕王的武骨,可能胜过太子。
但时常又显得不懂规矩,得罪国公、讥讽侍郎,谁的账也不买。
说是骄狂,又有些言之过重,
“太子妃专门送来,说是心忧太子,怕您受凉。
为了五品千户,绣蟒金衣,你都愿意出生入死进坠龙窟。
皇宫重地,不宜久留。
“殿下若无什么要事,臣就告退了。”
后来又欣赏辽东军户的微末出身,值得栽培。
万一被那位洛皇后知道,兴许又要重提赐婚之事,那就糟糕了。
说是澹泊,却也喜欢权势。
纪渊喝完那杯茶,想着这一趟上朝,自己既封了千户,骂了侍郎。
“本宫就当你真是如此想的。”
他双手负后走出暖阁,门外候着的内侍宦官连忙上前,送上捧着的白狐裘。
不比灭圣盟应运而生的江神宵,纳兰桀来得差。
驸马,郡马,哪有巡狩一地的千户来得自在。
如此的英才,哪个朝代的储君会不喜欢?
说是桀骜,面对手下也没什么架子,
至于闭关二十年的那位圣人。
“你这人,好生奇怪。
另外还有两名眉清目秀的小宦官,提着放着无烟兽金炭的铜盒,用于暖衣。
龙脉加身之下,也就是这个层次了。
“本宫快用膳了,你要不一起……吃点?”
要知道,寻常的皇朝之主,一代帝王。
今日还亲自下厨,为殿下准备膳食,省得总是服用辟谷丹药。”
那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宦官,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他与这个不讲规矩的千户相处,往往比较轻松,不需要端着景朝储君的庄重架子。
能否气运证帝,成为人道之主,铭刻于这部新史,尚未可知。
但气运气数,绝不可能更高。”
白含章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皇天道图映照之下,绝无可能生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