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做得到，必定是前程似锦，平步青云。
孔圆愣了一下，感到疑惑。
最多就是收点本地富户的年节上供，或者私下置办些产业。
“敢问孔县令，不知那块奇石送子灵验之说，有几分可信？”
孔圆曾经听过，下派地方。
大家开始推杯换盏，气氛逐渐热络。
等到纪渊进门，几番寒暄。
纪渊慢条斯理，闲谈一般兜着圈子。
奇石送子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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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尔等入京，想见一见六部大员，必须先给门子递拜帖。
几百两银子，勉强拿得出。
纪渊饮了几杯醇厚的米酒，又吃了几口本地特产的黄粱米饭，澹澹问道。
可大家明明谈着天京城中的朝堂趣事，风花雪月。
后者也是一脸不解，似乎从未听说。
“正如冰敬、炭敬一样，直言钱财，未免有些铜臭气味。
他分明记得这位百户大人好像并未娶妻，连婚约都没有。
孔圆眼神闪烁，寻思这位年轻百户，莫非想伸手刮银子？
他设宴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与对方结个善缘。
所谓的“冰敬”和“炭敬”，乃是一种行贿的名目。
怎么就突然转到小苍山的奇石上了？
众人举杯敬道。
纪渊嘴角含笑，轻声道：
‘五子登科’，就是纹银五两，专门打点门子的。
记得孝敬自家上官，聊表心意。
纪渊夹了一快子河鲜，合着软糯可口的米饭吞咽进去。
这位纪百户，不是连所属皇家的西山围场都去过了。
这就有许多说法了，俗话讲，宰相门前七品官。
否则，只领俸禄，一年下来的冰敬和炭敬，就足以掏空钱囊。”
“除了炭敬和冰敬，你若想走门路，还有其他的讲究。”
他为官多年，也不是愣头青，自然听得懂行话。
相传，乃是菩萨捏泥人，其中一个不慎掉下凡间，成了此石。”
“诸位可知道什么叫‘五子登科’？什么又叫‘一轴一座’？”
你们若是吝啬银钱，得罪了门子，便会碰到小鬼挡道，容易坏了正事。”
想要仕途亨通，必须谨记八字真言。
“额……是有这么一回事。
再者，自己一介县官，也没有什么扯得上关系的同窗好友。
“县令大人，纪某听说黄粱县的小苍山上，立有一块奇石？”
作陪的主簿很识趣，连忙捧跟问道。
为何对送子奇石格外上心？
孔县令眉毛微挑，心思浮动。
京信常通，炭敬常丰！
即便当上京官，日子也是捉襟见肘，并不好过。”
还有‘梅花诗八韵’，代表信封之内有八十
“什么讲究？百户大人说来听听，让我等长长见识！”
纪渊又浅酌一口米酒，环顾席间，澹澹说道：
“还请百户解惑。”
难不成……
孔圆摇了摇头，转头望向深谙官场规矩的主簿。
意思是，每逢夏冬两季。
我辈儒生，不语怪力乱神。
黄粱县的乡下景色，也能入得了眼？
前者代表夏天消暑，后者代表冬天取暖。
并非什么天高三尺的孔扒皮，吃得满嘴流油。
只希望对方不要狮子大开口，他虽然谈不上两袖清风，但也没有办过什么贪赃枉法之事。
若能交好一位北镇抚司的年轻百户，算是多了一条门路。
“啊……这，却不好直言。
毕竟同为东宫门下，为太子殿下办事。
“纪百户所言有理，没些根基的小门小户，
据老人说，那块奇石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大业朝时期就落在小苍山上了。
再多，就没有了。
除非出身富贵门第，有家底支撑。
孔圆举杯的动作顿了一顿，不明白这位年轻百户，为何提及不相干的话题。
“相信大家也有所听闻，京官大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