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樾越想越怒，越怒越想，最后终于按耐不住，捂着头嚎叫起来。
最后，他走到贤王府前，踌躇了一会儿，便走进府内。
这种哲学上的究极难题，叫他怎么回答？
忽然，一道剑光袭来。
林大钟没有变成血魔印者，而易天蓝也一直潜藏于此。
妙啊！
思量再三后，他说道：“你就是你。”
更可怕的是，这张大网从百年前，也即是神象之术散播之时，便开始布局，世人得到练出神象后，必然会去追求更强的羽化，也多半会走上通天梯。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
府内与其他地方一样，空空荡荡，又有些不一样，有些地方还残存了点尸骨，他闲庭信步地走进贤王屋内的密室。
他四处晃悠，偶尔会遇到一些教徒，可教徒见了他，却全都当没见到他，快步离去，想来是他杀死“自己”的戏码让这些圣灵蛊也为之胆寒了。
长期的就像公输樾，她体内的圣灵蛊以羽化烙印的形式寄宿了四十多年，直到五年前才觉醒成圣灵蛊。
他继续在密室里漫步。
不过羽化烙印是如何变成圣灵蛊的呢？这个过程很重要，可不能忽略。
然后，等到有一天古月会出世，神象羽化者体内的圣灵蛊变得完整，相当于变成古月会的忠实教徒，天下便在股掌之间。
林钟抬起北辰剑一挡，将剑光击飞，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天缺剑，天缺剑倒飞回去后，落入一人青年手中。
林钟笑了笑，道：“我一直在
“……”
易天蓝也很惊讶，“你居然认识我？”
“你在看什么！”
她想不出答案，顿时心生怒火，却不知该向哪里发泄，只能盯着林钟。
短期的就像蛊水莹，她体内的圣灵蛊是以完整的圣灵蛊植入，更像是拥有水莹记忆的圣灵蛊。
公输樾的愤怒并没有因此减少。
在另一个世界，他就是在这里遇到易天蓝。
林钟本来是想以窥觊她身体为由，遮盖窥视她灵魂的真实目的，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愤怒，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林钟感慨和思索之时，公输樾对他怒目而视。
主要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长期，一种是短期。
林钟摇摇头，故弄玄虚地说道：“你就是你，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再怎么说也不会懂。”
林钟瞳孔一震。
都是你！
可如今，林钟说她是圣灵蛊，身体只相当于衣服，这话就一下子否定了她的四十多年公输樾生涯，激发出她心底的迷茫。
她无法把自己当成纯粹的人，也无法把自己当成纯粹的圣灵蛊。
因为进入通天梯后，就会有一个圣灵蛊钻入他们体内，复制下他们的记忆，拟态出他们的灵魂，占据他们的身体……
她烦恼的主题从“我是谁？”，变成了“什么是‘我就是我’？”。
接触到到的泉啸、公输樾，凡是经过通天梯的人，其实都已经被替换成了圣灵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公输樾终于安静了下来，就是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但她的神象是机关手，可以用机关手的指节摆出一个个文字。
“易先生！”林钟瞳孔一缩，因为眼前的青年正是易天蓝。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密室里仍然有财宝，只是没了天缺剑。
公输樾用她那特殊的手语说道：“我是谁？”
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在不知不觉笼罩了世界。
殊不知，走上通天梯就等于走上死路！
唰！
假的？
文字上是这么说的。
林钟左右一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就算都是圣灵蛊，却不可一概而论。
她当了四十多年的人，因为研究机关术和医术，本就比常人更加善于思考，忽然变成圣灵蛊，心里难免会产生迷茫。
因为她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是一种强烈的感觉，就好像是直接看穿了她的灵魂似的。
公输樾问：“什么意思？”
公输樾陷入沉思。
你……
按照这个世界的发展，他们并不认识。
林钟道：“看你咯，别这么激动，你是圣灵蛊吧，这个身体对你而言只是个躯壳，不，应该说只是一件衣服吧。”
她当了四十多年的公输樾，难道都是假象？
我是谁？
我究竟是圣灵蛊？还是公输樾？
林钟挑了挑眉，道：“你问吧。”
林钟走出神机门，在京城里闲逛。
只是之前她一直遵从古月的命令，把这一丝迷茫封存在心底，不去想它。
这里好像经过末日般，大街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