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顿偏着头,几乎要被她蠢得笑出来,恨不是这么可怜巴巴说出来的。
“如果你不是来和我做交易的,那就走吧”她又不正面回话了。
“要么就把我拉出去绞死,要么就不要管我做什么交易”少女仿佛陷入了一个漩涡。
“嘁—你这算什么”少年卫队长暴躁地拉长声音,显得气势很足,“难道你没有听过我千人斩的传说吗”。
浴室内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为什么呢?因为”,她把手指附在唇边,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要讨要糖果一样“因为这是伯顿·沃所科,是庄园的预备卫队长,是和她一起长大的玩伴,默认的事情啊”。
“我没有想那么多”,少年沉默许久,半偏着头,说话有些厉声和戾气,“别哭了”。
“总之,以后会庄园这禁止这种交易,我以沃所科的名义保证”伯顿烦躁地捏着剑柄,他站起来,高大的身体像一座小山。
“我”少年卫队长的眉深深皱着,胸膛充斥着火气,但又感觉自己在女孩子面前变成了一只被拔了爪子的老虎,“我没有这个意思”。
“谁吹牛”。
热水冲刷着少女的身体,水滴打湿女孩子黑色的发丝。
虽然眼边没有泪花,但女孩子眼睛分明是红的,仿佛一只试图伪装成老虎实际上蔫头耷脑的兔子——
“一点小事,别大惊小怪的,但是你以后别想搞什么地下交易了,谁也不能破老子的纪录”。
但现在,她仿佛突然变成一个意义的符号,甚至,一个女孩。
伯顿昂着下巴
“如果要哭的话,被你欺这么久,早就哭死了,我只是恨你”。
伯顿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并且想得可怕,但他又很紧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动作。
“我没哭”少女抬起头,黑眼睛恨恨地瞪着伯顿,唇几乎要被咬出血,声音却带着一点鼻音。
少女听得一愣一愣的,莫名噗嗤笑出来,“你别吹牛”。
伯顿不理她那些话。
“嗯?”少女歪着头,仔细地端详着伯顿的脸,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你是我最厌恶和恨的人,我可以亲你,但你不要误会,也不要喜欢我”。
她伸手头发捋到耳后,乌黑的眉眼还氤氲着水汽,“你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像洗去污渍一样,洗去就可以复原了吗”。
“或者我应该感谢您,至少因为你,我的技术练得很不错,对吗”
伯顿攥着腰间的剑柄,仿佛要将剑捏断。
“太多了,伯顿,你不知道吗,逃跑女奴的女儿莱浓,是最低级园妓,谁都可以上她” 她甜甜地笑起来。
她仿佛不理解似地站起来,伸手将淋浴打开,身上唯一的那件单衣被她扔到地上。
“想得美”伯顿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接着冷哼一声,看到女孩子十分认真地说着,莫名有一丝格外的愠怒,忍不住暴躁地问“就这么恨我吗?”。
“我会整顿那些人”少年难得的放缓了一点声音,十分别扭。
“不会拉你出去处决,别哭”觉得这话说得过于哄人,他又添了一句“听着烦人”。
少女像一只耗尽力气挣扎的小兽,兀自抱着自己,头埋在腿上,纤细的肩膀也跟着一抖一抖,仿佛一只钻进角落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猫。
白色的汁液附在少女的指头上,她将那根手指放在下唇,头微微昂起,粉色的舌尖沿着手指慢慢舔舐。
他应该觉得抗拒和鄙视,奴隶不过是一件物品,即使上了他们,也不过是一件泄欲的工具。
以前对于伯顿来说,莱浓一直处于这样的位置,一件物品。
少女看着少年微微隆起的下身,露出一个冷冷的笑,仿佛玫瑰的叶刺。
“我可以像机器人一样,把记忆删去,一切就都没发生?”少女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伯顿,我们不再是小孩子了”。
“我很脏,也很糟糕”,她望着伯顿,眼睛里充满痛苦和对自我的否定,仿佛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儿。
成熟妇人才能流出的汁水从艳红的奶头中溢出,仿佛在述说少女肉体的成熟。
“干什么”,伯顿面无表情地把少女的下巴推开,手心却开始发汗。
“以后?”
蠢货。
“到底是谁做的,你说出来,我杀了他”少年卫队长坐在地上,逆着光,他金色的头发变得暗沉。
“……”
“还是你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伯顿卫队长?如果您想把我拉出去处决,随时都可以,没有必要这样多此一举的质问,您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放过我,难道不是想和我做交易,想吻我,想摸我的胸,想——”少女迷蒙地看着伯顿,仿佛对于这样的交易已经轻车熟路。
少女却如同一朵轻飘飘的云,软软地凑过来,她的呼吸停在伯顿唇边,仿佛一只缠绕树木主干的菟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