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吴世勋感觉自己的喉咙异常的干涩,甚至叫不出简单的姜暖两个字。“在哪?”
“啧,你这个杂碎!”
朴灿烈说期待一个月后的会面,但没想到第二天,姜暖还在床上昏迷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吴世勋的私人飞机就已经到了。
是的!在蛭犸森林里面,我第一次撞见的怪物,不止一个,被关在与我一笼之隔的地下室。我也被关在那里,我的臂上的铁链,脚腕上的锁链…
我幽幽地睁开眼睛,看到人却令我诧异。
是不是想见姜暖。
这是哪里?
“你们报复我…已经报复够了吧…呜…”
我也不太清楚了…
朴灿烈显然是没有功夫和吴世勋兜圈子,为表合作的诚意变直接开口:“吴总督这么快的速度赶过来,想必是答应我之前说的合作了?”
话还没说完,我似乎听到朴灿烈被打倒的声音。
门好像被打开了,我听着离我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屏住了气。
“可能前几天…太激烈了。”
“姜暖,你在说什么?”握着我的手的力度又紧了些。
我转头看向他们,“我在想离开这里的办法。”
吴世勋和朴灿烈看着我苏醒并且还有意识地和他们说话,似乎是松了口气。吴世勋大概感受到我的惊讶和失望,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握起了我被绸缎绑紧的手。
之前吴世勋想不到,现在是姜暖。
眼泪不知道何时已经蓄满了眼眶,我咬着唇瓣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无助又可怜的样子。可是泪还是溢出眼角,一滴滴流出。
掉着点滴苍白的手背死命地揪紧了床单,姜暖不断地踢着盖在身上的绒被,额间的细密的汗和拧紧的眉头,噩梦像在拉着她下坠,不肯让她醒,直至她停止呼吸。
吴世勋没有作声。
我的记忆好像在和边伯贤吵完架后就变得模糊起来,之后…是朴灿烈吗?
跟朴灿烈合作的好处是什么?
…
还是我创造出你们的罪?
“我…呜…呜…我要…回家…”说到后面,我只能抽泣着哽咽道。
朴灿烈反驳我,“你现在这个样子!被囚禁的样子!离开?”
我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共享…我心里闪过一阵恶寒。凭什么我穿书竟然只沦为男主们的一个工具。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腐烂的种子发芽了。它长出了邪恶的触手然后吞噬了我。”
一切都是他做的。
这是我抛弃你们的罪吗?
可吴世勋急得眼底冒火,他迫不及待地想找到姜暖,想看看她见到他之后的表情。就像是他知道姜暖在西野时,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做出了下一步的动作。
“吴世勋,所以你和朴灿烈是一伙的。”我发出虚弱的声音。响声扯着胸前的心脏、腹部的肋骨,一阵钝痛。
我闭了眼,想移动身体,可四肢被绸缎紧紧地绑着。现在在别人的视角,我一定像一个被捆紧的畜生。等待着被屠宰。
他此刻显然是没有什么招待吴世勋的心情。
“原来你们只是我埋在心底的一个腐烂的种子。”我强忍的身体上的疼痛,尽可能平淡地去叙述着。
我不再去看他和朴灿烈的脸,也没有求他帮我解开。我只是呆呆地正视房间上的吊灯,之前脑内的咒骂或是其他狠毒的话好像在这一瞬归于平静。
西野和南港合作对付蛭犸。
会不会我从这个世界消失,我才会得救。不需要再去嫌弃肮脏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欲望和被损坏的心。
我还能想起来,他逼迫我将不符合尺寸的肉棒塞进那里…想到这里我不禁全身一抖。
所以现在朴灿烈问他是不是答应合作就仿佛在问他——
“她怎么了?”话语中隐忍着愤怒的情绪。
“不…啊…不要!”
吴世勋是在朴灿烈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就马不停蹄地往西野市赶。
朴灿烈!他将我关在暗不见天的地下室,喂我吃了媚药,之后强暴了我。怪物是他创造的,我所有害怕的,恐惧的,不安的,恶心的…
急匆匆地把人从蛭犸带回西野,等人醒后又把人肏到昏迷,之后在床边盯了一夜。此刻的朴小少爷已经叁天没有合过眼了,外加上纵欲过度,一抹疲色闪过。
好像我还看见了怪物…
“别离开我了……我…很想你。”吴世勋将我的手拉至他的脸颊旁。
睡梦中的她,眼角还淌着泪。
恐怖的下坠感让我猛地睁开眼睛。
“我给你机会是共享她,而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制裁我。”
吴世勋最开始救朴灿烈是为了阻止边伯贤想要嫁祸自己的阴谋,可就在朴灿烈回西野后自己发动了政变,成了西野总督,他下一步就是给吴世勋递去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