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拍了拍发凉的脸,却发现脑袋像坚持不住自己的重量往下倒。脑袋撑在台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迷雾的黑森林里面走出来。
“救…救…”我。
朴灿烈握着姜暖被绸缎绑紧的手,女孩脸上敷着层薄汗,眉头一直皱着,碎发被汗浸湿都贴在了脸上,嘴里一直轻喃呓语。在梦里,姜暖似乎快要被杀掉,她捏紧了朴灿烈的手,像是在抓最后一根稻草。
为什么你又这么脆弱地承受不住我的爱了呢…
朴灿烈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女孩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额上细密的汗…
回去了?!
朴灿烈听着她的话,不耐烦地皱紧眉,“我让你治她,不是让你在这里讲废话。”
“总督,姜小姐体力不支…阴道和…肛门均有撕裂的伤痕,再加上曾从高处滚落又惊吓过度,现在高烧不退…”医生兢兢业业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直视。
…
“可我还不想你死,在我死之前,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他用极其空洞的表情来表达自己对于姜暖会死的难过。
明明是你用热烈的爱包裹着我的,为什么?
…
本能告诉我,应该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我抬手动不了,腿似乎也被钳制着,甚至连脑袋都贴在台阶上不能挪动分毫。
医生把头埋得更低了,“是…是。姜小姐需要仔细地看护。”
得到他的命令,医生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朴灿烈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出去。”
真的回来了?!
…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趴在德国民宿的台阶上。凌晨的露水很重,额间的碎发湿哒哒地粘在脸上。
“已经照你说的上了药,为什么她还是没醒?”
“原来你和他们一样…会死的。”朴灿烈抚上了姜暖滚烫的额头,他甚至怀疑这样高的温度是否能存在人的体内。
…
我看见的是…那个怪物。
朴灿烈握着姜暖之前被勒出血痕的手腕,“为什么会出血…是链子太紧了吗?”
他不太明白重要的人死亡他该有的态度,就像爷爷被他用枪射死时,他甚至觉得血溅得不够美而不停地射击,直至鲜红色铺满了一面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