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月有个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
刚一出教室，就见到身形挺拔靠墙等她的年轻人。相月面上浮现笑意，坦坦荡荡把背包递给他，在背包遮掩下，又快又轻勾了下他的手指。
相月果然停下来看他，趁四下并无熟人，怜爱地踮脚揉他的卷毛，“好啦好啦，我带你玩。”
“……”相月无语，用过就无情，抬脚便踹他，“就你一个，就这一次，你说和谁比？”
相月的心思都在靶上，闻言也没过脑子，“没有啊，还和我一起睡。”
没办法，军校里和相元帅相熟的教官和导员太多了。她还没成年，即便张鹤是故人之子，父亲也绝对会打断他的腿。
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晚饭是和许清清、周蕊一起吃的。都是以前托管在军部时候的熟人，许清清大叁，周蕊则碰巧是所属部队回首都星休整。晚饭后的娱乐活动更是人多得离谱，许清清叫来了熊秋白，周蕊的战友被他喊了一圈来热场子。
“妹妹！过去玩吗？周蕊在和老冯比赛，输了的今晚包场。”
相月在他温暖宽广的庇翼下长大，性格也坚韧而柔软，并不介意分享父爱，甚至还很懂事地格外关照那个父母早亡的小可怜。
身旁的女孩果然循声过去，张鹤一步不落地跟上。
他们没在朋友圈子里公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黏糊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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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和张鹤以为的二人世界相去甚远。
月月也是你叫的吗？
张鹤盯着熊秋白，这人前不久才在自己生日宴上和相月表白。他语气酸溜溜的，“早知道他来，我就不来了。”
不过幸好，虽小伤不断，父亲总能平安回家。
“。”
熊秋白也在那边，见他们进来，有意无意走近了些。先和相月随便聊了几句学校的日常，又把话题拐到张鹤身上。
相月一无所觉，边走边看通讯腕带，安排着入学后第一次休假，“中央广场那边新开了家靶场，听说游走靶做得很有意思，我们可以先吃完饭再去玩。”
张鹤老老实实在后边提着包，跟着她上了公共悬浮车，任她安排，“好。”
又是不知道哪个男人凑过来搭话。
母亲去世早，父亲也跟她提前聊过这些事。生与死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课，她的父亲教她坦然应对，也认真征询她的意见，假若他也遭遇不测，她会被军部送去她自己选择的夏家。
“……再笑回你房间去。”
洗完澡倒在床上，张鹤都还在笑。
“……还可以。”相月故意评价平平。
就差明问他们是不是还在同居了。
是六岁的时候父亲带回来的。军部常有这种事，夫妻俩都牺牲之后，留下的孩子如果太小，可以养在军部，也可由家里同样有小孩的战友领回去照顾；等到了读军校的年纪，能住校的时候，则去留随意。
卷毛被她揪掉了好几根。张鹤舔着唇直起身，用手指把溅到脸上的液体揩进嘴里，低头看相月犹在平复呼吸，相当有成就感。
“。”
张鹤恃宠而骄，置若罔闻，压在她身上接吻。两个人都是新手，毫无技术可言，更像两只小动物滚到一起，依偎着取暖。
“张鹤现在住校了吗？待会我送他回去吧，我家离学校近。”
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口交。
张鹤满足了，顺势往她的方向凑近了几分，“好。”
熟悉也只是熟悉在，他们会笑他是相家的童养夫。张鹤换了个隐忍委屈的语气，“不想去。”
只是没想到关照了十年，最后关照到床上去。
身体却十分诚实地紧跟着相月，标榜自己正宫地位。
一片死寂。
———
“你没有同学约你出去嘛？我记得涂风他们和你同班？”说的是以前在军部读小学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只是相月更喜欢和夏冬玩，还是张鹤和他们更熟悉。
“我听父亲说，相元帅很快就回来了。”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不过大家向来都是用拳头说话，鲜少讲究什么绅士风度主动退出。只要没结婚，就多得是蠢蠢欲动想挖墙脚的。
张鹤没白吃这么多年莫名其妙的醋，脑回路格外不同：“和谁比？”
他们今年暑假才开始恋爱，在床上都青涩得过分，只给彼此用手解决过。相月训练强度大，没什么性需求，这种亲密接触总是张鹤先主动。
只是指腹的皮肤摩擦，碰到的地方就好似烧了起来。张鹤手半握成拳，想要留下那种温软的触感，却在秋初出了一手心的汗。
张鹤也不急着上床，就这样裸身跪坐在地毯上，下巴搁在床沿
这两个人倒是没什么威胁……
“张鹤！”
“月月在军校还适应吗？要不要我跟你们教官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