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多了燥喉咙,相月又去倒了杯水,在楼下耽误了一会儿。回房间之后,张鹤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
他抱住她的腰,埋进她胸乳间,竟是哭了。
“……是喝醉了,把这个吃了就好了。”
这样就很好。
相月沉默。
张鹤更委屈了,酒后一根筋的逻辑里,“没喝醉”等于“不用吃药”,“老婆非要他吃药”等于“证实他确实不行”。
“月月要做吗?”
回首都星后,相月撂下担子浑身轻松,给第七军团放了假,理不直气也壮地带他们在军部喝酒。
“没有醉?”顽劣心起,故意学他说话。
张鹤的眼泪慢慢收住,嘴角绷紧,表情也变了。
他莫名其妙红了脸,自觉脱外套。底下只穿了件黑色训练背心,胸肌绷得鼓胀结实。
面上笑意难掩,相月轻手轻脚下楼,心里是形容不出的轻松而安定。
回家的时候相斯越已经睡了。相月食指点了点张鹤的唇,示意他噤声,反被他含住了手指,用犬牙轻轻咬着,舌尖打着圈舔她的指尖。
“我去给你拿解酒药。”
“喝醉了?”
她仍是不太好意思直视那里。
等她猛然想起张鹤似乎没怎么喝过酒,脚底下那几个酒瓶子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联邦医疗做得不错,酒后人体那点儿酒精含量,一粒药丸,几分钟就能全部分解。
相月手肘顶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人压躺在床上。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飞快地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张鹤本就没那么多羞耻心,但很懂顺杆儿爬。他去寻她的唇含住吮咬,又箍住她的腰,缓慢而色情地顶胯,用已经勃起的地方蹭她。
战后收尾工作繁杂,军部那边也知道相月一向做不来这些,另派了位将军来接替她。
相月只在最开始跟他们喝了几杯,便拎了几瓶酒,拉着张鹤去外头吹风。
吻毕,呼吸已经缠作一团,上下也换了个个儿。
说着还舔了一下老婆的耳垂,也不顾远处还有人。
张鹤喝醉也是安静的,下巴搁在相月颈窝。他觉得热,军装外套解开,但胳膊搂着她的腰不想放,没法脱下来。
“上楼休息吗?还是回家?”相月在军部驻地这边也是有房间的,“不过这边没有解酒药,我去问问军医那边。”
相月忍笑道:“好哦。”
没有年少时奢求的十全十美,很多事也不再那样势在必得。但好在没有什么生离死别,她愿意接受失去那部分意气风发的青涩,来保留另一部分的“永远”。
“现在没醉……月月想试试吗?”
见他又要贴过来抱她上床,相月敏捷后退,抬手轻松制住满脑子色色的醉鬼。
“我没喝醉。”大狗委屈巴巴地重申,但也不是很想被部下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想和月月一起回家。”
“……”那就是喝醉了。
相月笑出声,趴在他胸口,连带胸腔震动,将快乐传染给他。
相月带上门,将他按坐在床边,抽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对不起……我、我还可以用手,可以舔得很舒服,不要嫌弃我……”
出去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又在颠叁倒四澄清,“我没喝醉……”
她后知后觉:这人酒后心智起码要倒退个二十岁。
自她上次的危险举动,张鹤黏她黏得要命。现下只要能和她贴贴,被她喂多少酒也是愿意的。
相月看不过去,拉开他的手,别着眼睛,替他弄了几下。
原来从前那些与夏冬配合无间的日子,也是可以替代的。
还是那个小院儿,还是那间议事大厅。只是岁岁年年人不同,连热闹都好似与她无关了。
“我没有醉。”
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张鹤还在试图刺激自己软趴趴的那根,入珠后的茎身不够平滑,动作又粗暴,怎么撸都不得章法。
“……”
那点儿因喝酒而起的伤春悲秋也荡然无存。
他抬脸望向她,眼睛湿淋淋,声音有些颤抖,“我……我,硬不起来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