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休息吗？还是回家？”相月在军部驻地这边也是有房间的，“不过这边没有解酒药，我去问问军医那边。”
吻毕，呼吸已经缠作一团，上下也换了个个儿。
“没有……”
喝酒多了燥喉咙，相月又去倒了杯水，在楼下耽误了一会儿。回房间之后，张鹤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战后收尾工作繁杂，军部那边也知道相月一向做不来这些，另派了位将军来接替她。
相月看不过去，拉开他的手，别着眼睛，替他弄了几下。
“喝醉了？”
“现在没醉……月月想试试吗？”
见他又要贴过来抱她上床，相月敏捷后退，抬手轻松制住满脑子色色的醉鬼。
相月只在最开始跟他们喝了几杯，便拎了几瓶酒，拉着张鹤去外头吹风。
张鹤更委屈了，酒后一根筋的逻辑里，“没喝醉”等于“不用吃药”，“老婆非要他吃药”等于“证实他确实不行”。
“对不起……我、我还可以用手，可以舔得很舒服，不要嫌弃我……”
“……”那就是喝醉了。
这样就很好。
相月沉默。
相月带上门，将他按坐在床边，抽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他抱住她的腰，埋进她胸乳间，竟是哭了。
他抬脸望向她，眼睛湿淋淋，声音有些颤抖，“我……我，硬不起来了……”
相月忍笑道：“好哦。”
她后知后觉：这人酒后心智起码要倒退个二十岁。
等她猛然想起张鹤似乎没怎么喝过酒，脚底下那几个酒瓶子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相月手肘顶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人压躺在床上。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飞快地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原来从前那些与夏冬配合无间的日子，也是可以替代的。
“……”
没有年少时奢求的十全十美，很多事也不再那样势在必得。但好在没有什么生离死别，她愿意接受失去那部分意气风发的青涩，来保留另一部分的“永远”。
联邦医疗做得不错，酒后人体那点儿酒精含量，一粒药丸，几分钟就能全部分解。
他莫名其妙红了脸，自觉脱外套。底下只穿了件黑色训练背心，胸肌绷得鼓胀结实。
“没有醉？”顽劣心起，故意学他说话。
“我没有醉。”
“……是喝醉了，把这个吃了就好了。”
张鹤喝醉也是安静的，下巴搁在相月颈窝。他觉得热，军装外套解开，但胳膊搂着她的腰不想放，没法脱下来。
说着还舔了一下老婆的耳垂，也不顾远处还有人。
“……”
张鹤还在试图刺激自己软趴趴的那根，入珠后的茎身不够平滑，动作又粗暴，怎么撸都不得章法。
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月月要做吗？”
她仍是不太好意思直视那里。
回家的时候相斯越已经睡了。相月食指点了点张鹤的唇，示意他噤声，反被他含住了手指，用犬牙轻轻咬着，舌尖打着圈舔她的指尖。
张鹤本就没那么多羞耻心，但很懂顺杆儿爬。他去寻她的唇含住吮咬，又箍住她的腰，缓慢而色情地顶胯，用已经勃起的地方蹭她。
“我没喝醉。”大狗委屈巴巴地重申，但也不是很想被部下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想和月月一起回家。”
面上笑意难掩，相月轻手轻脚下楼，心里是形容不出的轻松而安定。
张鹤的眼泪慢慢收住，嘴角绷紧，表情也变了。
相月笑出声，趴在他胸口，连带胸腔震动，将快乐传染给他。
回首都星后，相月撂下担子浑身轻松，给第七军团放了假，理不直气也壮地带他们在军部喝酒。
自她上次的危险举动，张鹤黏她黏得要命。现下只要能和她贴贴，被她喂多少酒也是愿意的。
那点儿因喝酒而起的伤春悲秋也荡然无存。
还是那个小院儿，还是那间议事大厅。只是岁岁年年人不同，连热闹都好似与她无关了。
“我去给你拿解酒药。”
出去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又在颠叁倒四澄清，“我没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