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一下脸色苍白,愈发加强了乔的观点:就是克莱尔说了谎,K先生没有死。
乔握着手上的信件,脑袋一片混乱。身边的苏珊好不容易才睡着,乔并不想吵醒她,这个笨蛋这几天天天挂念着戴安娜,又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时常失眠,也不能吃什么,搞得人都瘦了一圈。这封信件如果被她看到,可能要吓晕过去吧?乔捏紧了信件,翻身起床,穿上衣服便前往克莱尔的房子。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乔。”男人回头,是K先生。他脸上更加没了血色,笑容诡异、夸张,嘴几乎列到耳根。
今天一早,哨兵岗上的一个大哥便拿了一封信给乔,乔正好奇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写信,大哥便解释道:“我只看这信件躺在门口,便捡起来了。上面只写着给你的,大概是什么重要的联络情报?”乔只是点了点头,回到屋里才展开信件:
如果不是今天收到了这封信,乔认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正前方是客厅和开放式厨房。空间很宽敞,厨房的正中是一张能够四个人吃饭的餐桌和几把餐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梳着背头,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怡然自得地饮酒。
落款是,K先生。乔一瞬间如五雷轰顶,反复对比了几次字迹,愈发确定这是真的K先生所写的。这么说来...克莱尔信誓旦旦地说着K先生已经被她杀了,是假的么?乔不愿意怀疑克莱尔,却也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一夜未眠,在苏珊面前只能装作淡定,不提及此事,否则不知道她又要如何焦虑。
次日一早,乔就悄悄摸了出来,只身前往纸条上的地址。榆木巷1331号,乔核对了一遍门牌号,摘下了脸上的丧尸皮面具,刚想下意识地敲门,没想到门居然早就打开了。
“乔,是你?”克莱尔揉着眼睛。乔故意寒暄道:“你怎么没有休息?”克莱尔说:‘自从去了低语者营地,我就一直做噩梦。只能在沙发上睡着。睡眠又很浅,自然容易醒了。你有事吗?’乔沉下脸来:“当然有事。”克莱尔耸了耸肩,把他让进房间里。
“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啊。”克莱尔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给乔沏了一壶药草安神茶,乔并没有动桌子上的茶杯,也没有 坐下,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信封扔在她面前。“你说的,K先生已经死了。”
K先生却站起身来,优雅地举着酒杯:“不先来一杯龙舌兰吗?”乔回复道:“我不是为了酒水而来的。我只想知道,戴安娜在哪里?”“够了!”K先生忽然癫狂起来:“爱丽丝死了,都是因为你。明明我身边那么多对我忠心耿耿的小伙儿,她都看不上,却就喜欢你这只喂不熟的狗。都是你害死她的。”乔下意识看了一眼,还好他手里只有酒杯,枪被他放在了一旁的 茶几上。可硬刚的话,乔并没有什么胜算,只能假装妥协地举起双手:“放松点。我很抱歉,关于爱丽丝的死。但是我今天来是和你谈判的,不是来交火的。我只是想退出低语者,开始我自己的生活,带走戴安娜。就这么简单。”
K先生大咧咧地躺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他笔挺的西装都被弄皱了:“
“我来了,把戴安娜还回来。”乔和他保持着距离,冷冷地说。
不知你过得如何?我亲爱的小叛徒,很可惜,你们也有了一个叛徒。我没有死,你想知道戴安娜现在怎么样了吗?那就来榆木巷1331号找我吧。
叩叩叩。轻轻敲了几下克莱尔的房门。夜深了,克莱尔却很快就打开了门。
克莱尔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对不起,乔...对不起。他说..爱丽丝死了,他妻子也死了。我不能再把他杀了,他想代她们好好活下去的...我...我的父亲也在丧尸危机里丧生...我就...”似乎意识到多说无益,克莱尔垂下了头,脸上一片赤红,是谎言被戳穿以后的羞愧:“要打要骂,随便你吧。第二天把我赶走也无所谓,是我害了大家。”乔却只是摇了摇头:“我能理解你,我不会过分则被你,但是我希望 你知道, 你的行为非常不正确,明白吗?眼下,我还得抽出精力来救戴安娜。”克莱尔忙道:“这里不是有地址吗?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样?我来弥补我的过错。”乔看着她真诚的脸庞,不知道是不信任,还是原谅了她:“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更好一些。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好苏珊,照顾好大家。”克莱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放弃了。
经过几天的不懈努力,基地被修复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大家都很珍惜现在的平静,每个人各司其职,干得热火朝天。苏珊的病也慢慢恢复,要说还是年轻好,身体修复能力很强。这几天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说话也顺畅了不少。可还是需要进一步观察,杰克始终对她放心不下。本来乔也很介意杰克对她的关心,但眼下看来,只要苏珊爱的还是自己,有一个关心着她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要是自己,估计替她缝合伤口都做不到。渐渐地,乔和大家的关系愈发融洽起来。
乔狐疑且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有人吗?”
展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