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战战兢兢地递给乔:“你拿着。这是那个K先生要我给你的。他不让我看,说我如果看了就挖掉我的眼睛。”乔铺开纸条,上面写道:你毁了我的家庭,如果想达成和解,就送一箱子物资和一个女人来。
医务室里,索性药品都被锁在了保险柜,他们破解不了密码。或者说,这次的袭击,低语者的目标并不是真正的掠夺资源,只是单纯的杀戮和宣誓权威罢了。杰克打开了保险柜,取出药品给里欧和苏珊进行了一台简单的手术。里欧的状况还行,就是苏珊的状况不太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史密斯夫妇也急不可耐地钻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女儿躺在一旁的病床上。嘴唇毫无血色,不知道是死是活。史密斯太太一个趔趄险些晕倒,史密斯先生也流下泪来,扑过去握着苏珊的手:“苏珊?我的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史密斯太太哭道:“我早说了,什么狗屁任务,不如在基地好好呆着比较好。”看着夫妇俩悲痛欲绝的样子,乔的内心十分煎熬,转头对着杰森说:“奥威尔先生呢?”杰森眼眸一沉:“爸爸死了。哥哥也是。被丧尸咬死的。我带着幸存的大家逃到了这里。”乔皱着眉:“还有多少人。”“不多,大概五十个人吧。”原本几百人的大基地瞬间变成了只有五十个人小避难所,要和人数众多的低语者战斗,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乔握着床上人儿冰冷的小手,再也克制不住,低声对大家说:“你们,可以稍微出去一下吗?”大家面面相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只能出去了。乔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奔涌而出,一颗一颗滴在苏珊的手上。她的小手已经冰凉,眼下营地又是这样一副光景,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是怎样的。带着她继续亡命天涯么?那戴安娜怎么办?乔的脑袋很乱,抱着脑袋蜷缩在椅子上。就连一向内心强大的乔也没了主意。
乔被屋内的嘈杂吵得头痛,只好走出门外和大家汇合。几人在屋外等着,几乎没有走远,看见乔出来了都一拥而上。乔先把纸条上的信息一五一十说了,换来的只有大家的沉默。其实这一切也在乔的意料之中,乔叹了口气:“无所谓,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我可以。”克劳迪亚高高举起了右手,脸上带着释然的淡定,“乔伊已经死了,我和她从小相依为命。我愿意为她报仇。并且,我有一个更周全的计划。”杰克问:“什么计划?”克劳迪亚冷笑:“他不是要物资么?我们就拿一个大箱子,把我装起来,再派一个女孩和我一起去。他打开箱子的时候我就从里面出来把他杀了,岂不更好么?”乔皱着眉:“可你如何在密闭的箱子里待几个小时?人没有空气可是会”说到一半,乔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大家也都明白,纷纷沉默。克劳迪亚笑道:“我没说我要活着进去。变成丧尸,给这个喜欢操控丧尸的死变态一个惊喜,岂不是更好么?”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当大家赶回营地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昔日繁荣的营地街道被完全破坏,造成的损失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修复不好。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怪讨回来的一路上没有追兵,原来是K先生奉行抓大放小的原则,不管在低语者基地 的一行人,而是直接杀到大本营来了。
时间定在了明天,今天的大家都草草收拾睡下去了。
次日一早,大箱子装好了克劳迪亚的尸体,没有人看过她自杀的模样,除了克莱尔。她脸上带着泪痕,很难想象她是
忽然,身边的一块暗板瓷砖松动了几下。乔警惕地跳起来:“谁?”瓷砖被推开,露出来的脸却十分熟悉。带着几分稚气,一头卷发,居然是杰森,奥威尔先生的小儿子。杰森看举起枪的乔,忙吓得说:“别开枪,是我啊!”乔放下枪,瞪着眼前的少年:“其他人呢?你怎么能做懦夫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杰森委屈地撇了撇嘴,指着身后:“这就是我爸提前修好的避难所中的避难所。这墙后面还有一处狭窄的避难所,活下来的人都在里面呢。”
最终,只有克莱尔站了出来:“我觉得可行。”克劳迪亚看了她一眼,眼里没有了方才的怨恨,只有浓浓的敬佩。肯尼试图阻拦两个人疯狂的想法:“乔伊已经去了,你个做姐姐的,她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的。”克劳迪亚苦笑道:“我想,她更想大家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只有我们这一个小家庭是完整的,否则她也不会 替苏珊挡子弹了。”大家都垂下了头,这件事就算默认了下来。
推开铁门,里面满目疮痍,还有几只丧尸啃食着已经死去的幸存者的尸体。有些人乔还叫不上名字来,但是看着他们凄惨的死状,乔只能闭上眼,不敢细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女人”就可以作为破解目前局面的关键点。可又有谁愿意冒险呢?看了纸条,史密斯太太哭着说:“实在不行让我去吧,我一定要给我的女儿报仇。”乔揉了揉太阳穴,尽量语气温和地安抚她道:“史密斯太太,您别担心。苏珊伤势严重,但我们还有杰克。不会有事的。另外,这件事情自然不会让您去冒风险的。”看救女儿无望,史密斯太太又扑到史密斯先生怀里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