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胖,如今好像又胖了些,眼睛和鼻子都埋在了脸上的肉里头。
江吏走到车边,柳臻将背包拿过来背在背上。
“那我们走了。”
柳臻侧头看他,“那还有别人我去见的?”
“行,我看你和阿青你两个真系绝配。”
扯了扯自己身上这外套,他急忙脱下来,里头的短袖都要叫他湿透了。
“你
……
里头倒是算好,她听说沉青刚给了这撂了点钱修了修。
车子“嗡嗡——”几声响。
吹的她脑袋“嗡嗡”,像个发电机。
她不单止某一方面,她指的的是各方各面,,指她自己,也指其他女人。
女人总是敏感的。
这地方有些久了,木门都有些褪了色,起了皮像是叫这毒太阳晒得。
那阿婆认得她,因着李安南的关系。
“倒是……”
她是不懂他的浪漫。
“阿臻,这里。”
他跨上车,转头看着她,“我带你逛逛啊,他忙着呢他……”
柳臻笑了笑,“昨天还见过面呢。”
她付了自己的钱,转身便走。
“他不错吖,我睇他系一个有好有耐性的仔吖。”
“不是他喊你来接我?”
“你搞咩啊大小姐,不去见他你还就不去了啊?”
小混混没什么,可他混得好,所以他格外张扬。
“走咯?站着做咩。”
柳臻走进来瞧他一眼。
那女的提醒他,他才知道看过来。
他骑得速度很快,吹的她整个人都凉飕飕的。
“你不请我,我可以请你啊,这么小气。”
“你自己着这么多。”
说着她还真要下车,他急忙伸手拦着她!
江吏转头看着她。
“……你个臭丫头!”
“你连呢一啖肥肉你都好?”
“直接去阿青那?”
“嚟客喇……”
柳臻轻笑。
江吏伸手将她的背包拿过来挂在手上。
“呦,果然,轻快嘅,呢上个学连课本工作都不带嘅?”
“谁啊。”
“好久不见吖钟生(指钟先生的意思)。”
“好耐冇见,好耐冇见!”
“你真聒噪。”
她略过他走向前头那个阿婆的小铺,“下次你将冬装都穿过嚟。”
放学之际,一众学生中他人高马大,纹龙画虎。
柳臻看着树荫下的男人,缓步走过去。
“……我这不是想着过来接你,man一喇。”
她这边说着,江吏从外头走进来。
“不用。”
“走啊……不走了?”
也不怪别个看他。
拐弯间,江吏瞧到她表情淡淡的,就知她又在顶嘴。
柳臻趴在男人身后,叫他吹的头发纷飞。
他眉头紧皱,四目相对,只看着她那清亮的眼神,许久他沉闷的回过头,发动了摩托。
“哎呦,阿臻来啦!”
“我表哥,走了哦阿婆。”
到了那地,她下车,睇他一眼,“下次换个电瓶车来载我……”
她本就白,如今那表情像是叫旁边的白墙又映上了一层白漆,面无表情。
见她爱答不理,他伸手勾着她肩膀低头笑,“你这么同人讲我系你哥,不见你床上嗌几声呀?”
前头跟女人吹皮的男人翘着个拖鞋,二郎腿儿,吐出来的话像是那“爆仗”一样,劈里啪啦的往人耳根子里头砸。
“哎阿臻——”
“我啊,那小洲不是和你关系也不错吗,他还念你啊前段时间。”
钟先生站起身笑眯了眼看她。
“嚟找阿青丫,就喺上头呢,我带你去?”
他知道自己又嘴贱讲错了话,却又不好道歉,于是把目光看向别处。
江吏随着她上楼,他看着前头姑娘背影说她,“你少同啲死肥猪说话啊。”
江吏凑上来,看着她拿了瓶汽水,“请我喝这个啊?一会儿骑车我可吃不了冰棍儿。”
江吏叫她留在这,赶紧掏了钱跟上去。
“去吧去吧。”
“呢个系……”
瞧着她那背影江吏苦笑,“顶你个肺!你识唔识帅气丫,一啲都不浪漫!”
“不是去见他我就走了。”
“我就喜欢和他讲话啊。”
“没趣。”
转头看着他。
“最近没有见到那嗰僆仔来找你呀?”
“不然呢。”
“热死我喇,你呢学习点都没有个凉嘅地方啊……”
她在前头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