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已经到崩溃边缘了，这个时候只是傻乎乎的站在一边，张凡问话，他连点反应都没有。
这种功臣，医院怎么优待都不过分。
应该也不全是小屁孩伸出来的，也是张凡用另外一个手在赵燕芳肚皮上不停的施压，让小孩子觉得不舒服，这才要伸出手挣扎。
虽然没出事，可这一次把张凡也吓了一跳，真要出个什么畸形儿，张凡怎么给路宁给师父交代，直接让路宁带着老赵回家了。
各大检查科室内，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彩超室。
晚上，张凡摸着邵华的肚皮，“虽然要出去一周，可我心里还是不放心。”
“扯，男孩女孩都一样。”张凡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他倒是喜欢女孩。
探头轻轻的放在肚皮上，来回的慢慢收集这回声，很多孕妇抵制做彩超检查，说是有辐射，这个真的是没有，孕期检查绝对是有利于优生优育的。
张凡看到指头的时候，赵燕芳也说出了自己思考的答桉，张凡心里不得不佩服赵燕芳，“这女人真尼玛冷静！”
“今天赵燕芳没事吧，师娘都准备要去医院了，最后说没事。她肚子里是啥？”
邵华嗔怒的推了张凡一下，“到时候，我们也去看看是男孩女孩吧。老妈说看我的肚子的形状，应该是个男孩。”
张凡和路宁换了位置，原本想着给赵燕芳说几句宽心的话，结果老赵脸上就没啥激动，甚至都没意识到张凡也来了。
邵华问的简单，意思就是男孩女孩，这种事情说小了是患者的私密，说大了是医疗的底线。
轻轻的抱着邵华的肚子，静静的感受着肚皮里的血脉，张凡格外的宁静。
张凡微微笑了笑，“是个小兔子。”
“哎幼，恭喜啊，恭喜路教授赵教授，孩子很健康的，哎，我也是忙急了，不然怎么能让路教授自己做呢，我的错，我的错。不过，还是张院厉害，这种操作也会，胎儿挤压，我们科室会做的没几个啊。”
心不强大，赵燕芳也不会让各大高校都夸奖她，但就是不愿意招聘她。
小屁孩在老赵的肚子里，一边吐着泡泡，一边四肢伸开回缩，就是不老老实实的睡觉。
倒是吕淑颜翻了翻白眼仁，像是在说，“显摆什么啊，人家赵教授显示器都没看，就已经知道是正常的。”
然后看了看路宁，他算是也看出来了，这辈子路宁是跑不出这个女人的法掌了。
张凡也没再说啥，拿起螯合剂，蓝色的膏状液体挤在赵燕芳满肚子蓝紫色血管的肚皮上，肚皮上偶尔还能看到忽然凸起凹陷，估计小孩在里面打拳呢。
“是左手对吧。”张凡轻声问了一句。
张凡看了一眼显示屏，对路宁说了一句：“你给妇科的打个电话，让吕淑颜他们过来，我再做一次。”
话音还没落，一群人看到赵燕芳肚子里的小屁孩，如同给他老娘点赞一样，左手大拇指从拳头里面伸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燕芳说话了：“应该是正常的，受孕前后一个月，我和路宁都没有接触过射线，也没有接触过会诱导胎盘畸变的药物，而且孩子左右的双手没有出现对称性的缺失，是路宁的操作不对。”
“有什么不放心，才四个月，你去忙你的，这几天家里四个老人围着我转，我走一步老妈就立刻警惕的站起来说，哎幼哎幼，华子你要干嘛，我给你拿。你们肃省人是不是特别想要男孩，不喜欢女孩？”
“怎么了？”
没一会，吕淑颜还有彩超室的主任都进来了。
张凡对彩超室的主任点了点头，能看出这种手法，这个主任也是厉害的。这种手法，用处不多，可学起来难，有点鸡肋的样子，所以张凡也不太提倡大家费神去学。
就算有人说张凡开后门，张凡也会这样做。医疗走到顶尖后，绝对不是人多就能行的事情，往往一个关键的人物可以抵无数普通医生。
当年茶素医院有个笑话，说是生孩子前做了一次彩超，标记的是单胎，结果进了产房，接生了一个，紧接着又出来了第二个，接生完第二孩子后，妇产科的主任带着妇产科的医生去彩超室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