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
姚念穿着一身黑，上身是黑色短袖，下身是黑色百褶短裙。
我走到大桥的中段，感受着从两面吹来的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稍微舒心一点点。
从照片的角度和远近关系还有内吞来看，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些照片是有人在走廊上的窗外拍下的。
我越是后悔和自责。
「随你怎么想，我并不在意，我也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怎么想只是影响你自己的未来罢了，与我何干。」
姚念的话让我一时语塞，无法回应，只得说了句很没有意义的话：「你是想说不是你干的吗？还是说，你知道是谁干的？」
那是姚念的声音，从我身后发出来的。
一个女声对我大声唤道。
「呵，那我是来自投罗网的是吧？」
我心里怒火忽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一下变得十分难受。
苏暖招呼老板也给了我一个酒杯，我则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让我无处释放的怒火一下子有了发泄的对象，我愤怒地把这些照片亮给她看，质问道，「这些都是你干的吧？当时只有你在现场不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有哪里得罪你了么？」
我路过大排档时，忽然有个声音喊住了我。
姚念发出了像是看小丑才有的冷笑声，「还是说你已经被气昏了脑子，都不会思考了？前几天我就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录音笔不肯还我，那么你就失去了避免现在这个状况的唯一机会，这就是后果。」
我本不想过去，可鬼使神差地，不知怎么就走了过去，并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这声音有些耳熟，但没有一下子想起是谁。
「难受吗？」
慢慢地，江面上的风把我吹得冷静了不少。
我仔细观察了它们，注意到一件事情——这些照片并不像是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拍的。
我朝巷子里走了进去，点了杯热的红豆奶茶，拿在手上。
她处处跟我对着干，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怒火顿时从心燃起。
我再次背上书包，走过大桥的尽头，再次流浪在街头。
姚念说着，忽然正色道，「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有人的恶行和劣迹是能藏着一辈子的。要是你没有做好被发现的准备，那么那时就不要做。既然做都做了，难 道不该做好承受一切可能后果的准备吗？」
苏暖浓妆艳抹地，正穿着黑色吊带连衣裙坐在一个小桌旁，双峰被包裹地浑圆坚挺。
在路边的小巷里，有一家还在营业的奶茶店。
小桌上摆着一个装着酒的酒杯和白酒瓶。
只是大街上的人流和车流越来越少，直至几乎偌大的主干道上几乎都没有车经过了。
本来就已经跌落谷底的心情，在被姚念狠狠地数落了一顿之后彷佛坠入了深渊一般，无力感袭遍全身。
「哎？你不是林凤鸾的学生吗？」
当一阵风呼啸而过时，我才注意到姚念早就从我身旁走过，早已不见踪影。
她挥手示意我过去，又说道：「来，过来姐姐这里坐。」
这时，我才意识到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些照片哪来的？我放下书包，把那些照片拿出来。
我意识到，我刚才的怒火原来只是想为自己的过失找个借口而推卸自己的责任，而这个想法在被姚念戳破之后让我瞬间感到无地自吞。
说到这里，姚念的脸色忽然一变，出离愤怒地说道，「难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吗！发生了无可挽回的事情就知道后悔和自责！有用吗！给到你们的惩罚还要其连累他人来承受后果！自私！怯懦！令人恶心！」
她的短发在后面扎起成一个小辫，双手环在那微微隆起的胸前。
我似乎已经与时间分离，不觉得时间在流逝。
那时候除了我和李老师以外，还在那里的人是……姚念！对，没错，就只有她！所以这一切是当时她干的吧？她为了报复或者就是故意要害我，所以把这些照片寄给我妈的吧？虽然我没和她说过我家地址，但是是她的话，拿到我家地址一点也不难，只要她想。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一座大桥上。
待我转身看去时，才回想起来，她正是商场的苏暖苏老板。
我……我们？姚念还另有所指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说得我无言以对，只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在我继续观察照片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月光倾泻在桥下的江面上，比那路灯照得更为耀眼。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此情此景让我不由地想起不过是前日和妈妈的海滩时光，那是我至今为止觉得最幸福的一段回忆。
我看着它，不禁在想：给妈妈带去的那杯红豆奶茶，她喝了吗？奶茶店旁边是一家大排档，有不少人还在吃宵夜。
想必已是凌晨时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