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儿子说留长了那就留长了，大不了到时再剪，这倒不是什么难题。
书香把腿一伸，抱起灵秀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灵秀问他，为啥睡不着。
「是吗？」
「妈，我抽根烟行吗？」
「好了好了。」
「怎突然问这个？」
「快点！」
他说你一会儿急一会儿又笑的。
他又说，「就猜是有心事，不然能那样儿吗？」
书香跪起身子，上前抱起灵秀脑袋里翻外翻，这当口，还没胡撸齐整又被灵秀推了一把。
「你就是骗我了，要不为啥不跟我说实话？」
「胡说八道吗！」
脑袋摇晃得像个拨浪鼓。
镜子再收，她开始端详起来，「那妈就听你的。」
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里又活泛起来。
揉捏起来。
不知妈怎么也抽开了万宝路，书香点头哈腰试探着又说了句：「就抽一根，保证抽完就睡。」
灵秀把脑袋一歪：「那你看我有没有白头发？」
你现在这发型就挺好看。」
多年后的情人节，除了精心挑选的康乃馨配玫瑰外，他又送了她一条５２０，也不贵，拢共加起来也就几百而已，回想当初娘俩躺在西屋的内个午后，还说呢，当时我哪睡得着啊。
灵秀干脆把头偏了过去，还撩起头发：「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把个身子一背，脸似火烧了一般。
灵秀白起眼时，
书香事儿就够多了，灵秀比他事儿还多。
「谁说的这话？」
「真没有，儿子啥时骗过你？」
书香停下手上动作，盯着妈脑袋上的一头青丝，看半天也没找见半根：「哪有什么白头发啊。」
这才把目光转到儿子身上。
异变是因为才刚又看到了儿子裤裆里半噘起来的鸟儿，害得她心口扑腾腾乱撞，估摸再看下去非得抓住儿子的命根子质问不可——「这臭东西怎那么不老实呢」，慌里慌张地，音儿都变了，「睡，睡觉！」
灵秀伸手一指书桌，意思是让儿子给自己把镜子拿来，转念便支起身子，亲自够了过去，「留长了好看？」
莫说书香不解，灵秀自己自身也有些不解，「那你说妈是不是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