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在享用猎人。
他对自己的卑微感到恐惧。
滚烫的肉棍插进来时,裴皎攥着他的肩膀,几乎松了一口气。
她的柔韧性很好,腿能抬过头顶。
周知修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微沉:后悔了?
可惜,她不是。
裴皎想笑,摇头,刚要说话,就被周知修横抱了起来。
一直舔她,怪不好意思的。
周知修忍不住抓住裴皎的头发,抬起她的脸庞。
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但只要看向她濡湿的、艳红的口唇,就会产生一种颠倒错乱的晕眩感。
这间屋子是他设下的陷阱。
裴皎不想自恋,但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周知修像为她而生的性工具不,性伴侣。
她下面太过敏感,轻轻摸一摸,都会吐出黏性的体液,更不用说被温热的唇舌亲吻、吸吮。
他是猎人,她是猎物。
他们的性事静谧而激烈,没有污言秽语,只有淋浴的沥沥声,以及湿漉漉的、带有黏性的水声。
裴皎不知道周知修的想法。她非常无辜,真的只是想问他做不做。
周知修却以为她想彻底攥住主动权。
不知是花洒的水,还是她的水。她两条大腿都湿了,整个人都像水一样又湿又软。
他握着她的脚看了片刻,吻了上去,含住了她的脚趾头。
裴皎有时候会说两句助兴的话,但看到周知修这么沉默,她也沉默了,只是闭眼呻吟。
如果这时,她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周知修略微泛红的眼眶里,蕴蓄着极其强烈的欲望。
裴皎情不自禁抓住周知修的头发,下半身和他一起耸动着,抽动着,在萦聚的水雾中,凑到他的耳边,浅浅一笑说:都射给我,好不好让我看看你攒了多少,有没有偷吃。
周知修却抽身而出,一只
油脂性的红一路往下,如同色泽浓艳的标记,使他霜雪般清白的皮肤充满了冷峭的艳丽。
裴皎顿时没了调笑的兴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短发。
自觉攥紧了手上的香烟,头微微后仰,露出滚动的喉结。
她急促地呼吸着,不敢低头看他一眼,怕他清峻的面容,直接把她刺激失禁。
又或许,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勾引她。
可惜,只是假如。
她走进了陷阱。
想象不用负任何责任。
毕竟,她的确好这一口的男人冷静,克制,做爱的时候懂得服务她。
所以,他沉默着,任由想象像黑暗一样蔓延。
这是他第一次被吮吸乳头。
裴皎的身体打开了他卑劣的开关。
跟那些动辄问爽不爽的人不一样,他似乎真的想知道她是否舒服,几乎是抱着钻研学术般严谨的态度,试遍了角度和方式,只为了找到让她最快乐的办法。
他想要她只和他接吻。她的口红有一种奶油巧克力的气味,尝起来却非常苦涩,他一言不发,全部吞了下去。
猎人的本性被激发了出来。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的开关,在逐渐温热的骤雨中,把她压在冰冷的瓷砖上,捋起她的裙子,抬起她一只腿。
他沿着她的脚踝,一路吻到他的阴核,轻轻地吸吮。
他对失控的欲望感到恐惧。
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碰见周知修这样的床伴,至少目前,他是唯一能给予她心理快感的人。
感到温热的口腔逐渐包裹了脚趾从来没有人用如此臣服的姿势亲吻她的脚,裴皎仰起头,呻吟一声,忍不住拍了拍水淋淋的瓷砖,被他吻得汗毛森竖,脚趾蜷缩。
他把她推开了一些,就这样站了起来,解开一半衬衫敞开着,露出沾染着口红的脖颈、锁骨和胸肌。
周知修却不愿她闭上眼享受,每次感受到她的战栗,都会停下来,低声询问:舒服吗?
想到最后,他甚至感到了一丝就像嫉妒一样,这种情绪从未出现过恐惧。
裴皎眨眨眼睛,往后靠了靠,想要欣赏他的全貌。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裴皎真的快被他舔得失禁时,周知修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性器,端着她的髋骨,插了进来。
他眉头微皱,还没有说话,裴皎先开口了:做吗?
但凡她是个正常人,就被他的温柔和细致俘获了。
他们的地位却颠倒了,错乱了,变成了她正在品尝他,享用他。
假如性瘾能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治愈,那她现在一定被周知修治愈了。
他对自己的占有欲感到恐惧。
他想要只有他能品尝她身体的滋味。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女人的身体,也是第一次从乳头吻到脚趾头。她的脚趾头没有涂趾甲油,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指甲的形状很可爱,像莹润的贝壳。
如果可以,他简直想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