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吗,谢谢。京窈含笑接过这朵不知名的小花,低头轻轻嗅了嗅,对徐云深道:你们广州的秋天倒是还比晚春烂漫,连野花都芬芳馥郁。
而京窈则看着徐云深刚画好的画,忍不住调侃道:不愧是徐少爷,果然一身的小资技能啊。
他们今天出来游玩本也是做了野炊的打算的,只是这小家伙饿得也太快,离他们刚吃完早点也才过去没多久。
如果你不怕我的画技破坏了你完美的画作的话。京窈俏皮地回答道。
小朋友害羞啦?京窈忍不住亲亲他的额头,满是宠溺。
徐云深无奈,是谁说要严肃点的来着?
徐云深,你累吗?
京窈还和徐云深讨论过,是不是应该对儿子严肃点,育儿嘛,总不能小朋友要什么就一股脑给什么的。
我说真的,她窝在他的怀里,低低地说:谢谢你。
她一旦温柔起来,果真让人招架不住。
徐云深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下去过。
徐云深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声道:撒谎。
他似乎从未见过京窈露出这样开怀的笑容。于是打开画板,将妻子和儿子此刻无忧无虑的模样描摹下来,成为他这一生中最宝贵的作品。
没关系吗,天师府那两个天师还没到。
后天天气不错,我带你们出去玩吧。
好在望月的确好忽悠,这就欢天喜地的和京窈在草地上玩起摸瞎子的游戏来了。
他也不知道从哪摘来一朵花,跑回来撞到京窈的怀里,把花高举到她眼前。
诶,你画得不错嘛。
望月活泼起来就像个欢快的小野猫,一撒手就跑得老远。
你会画画吗?徐云深问道。
再怎么说广州也是我的地盘。他眼神安稳,笃定地说道:我带我的妻子和孩子出门,不会有人不识相。
小孩子暴饮暴食还是不好,这小朋友自从回到京窈身边,已经很多次向她撒娇要吃的了。好像捏准京窈一定会疼他,舍不得让他饿着一样。
徐云深用铅笔轻轻敲了敲她的头,温声道:贫嘴。
夸你呢。京窈笑嘻嘻的,眼睛里像是揉碎了这秋日最烂漫的阳光,融融地望着他,我和望月画得都很像,只是这张画少了点什么吧。她拿过纸巾,温柔地给望月擦擦嘴角,小望月吃完了蛋糕,小小地打了一个嗝,然后不好意思似的抱紧京窈的脖子。
振得京窈的耳鼓膜发痒。
徐云深修长的手指抚过画纸,笑道:不少,于我而言最重要的都在里面了。
京窈双眼蒙上丝巾,从小朋友的笑声里判断他的位置,好几次要抓着他又故意让他跑掉,母子二人都乐在其中。
***
妈妈,饿。望月抬起头,和京窈撒起娇来。
很多事。
哪有十全十美?京窈揉揉望月的小脑袋,眼前的景色这样好,就不必去怀念昨日的风光了。
外幼稚。到最后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广炎热,很少有翠叶悉数凋零的时候,不过你喜欢雪,广州在这点上不怎么如意。徐云深道。
望月,和妈妈再玩会儿,好吗?京窈摸摸他的小脸,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还不够溺爱他吗?徐云深疑问道。
可对我和望月来说,这里面还少了你。
渐渐她才不笑了,往前拱了拱,缩进他的怀里。
徐云深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过京窈的长发,手掌的余温是绵长的情愫,熨帖着她的心。
京窈终于和望月玩累了,保姆早就铺好了野炊布,上面摆满了食物,小望月坐在京窈的怀里,拿起一块蛋糕吃得津津有味。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天天被你圈养着么,别说努力,我连动弹一下都嫌费劲。
那是因为望月懂事,提的要求又不过分。京窈理直气壮地回答。
京窈笑得更开怀了,只是怕吵醒望月,捂着嘴倒在了床上,徐云深也慢慢躺在她旁边。
京窈低头笑了笑,歪歪头道:你原来有这么爱家庭的吗。
谢什么?
在组建起我自己的家之前,似乎没有。
累。他没有半点掩饰,深深地嗅着她的发香,亲吻她的柔软,但总不能夫妻两只有一个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