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怪。
”至少师兄在,还右人可以保护她,可现在师兄不在,她的安危就堪虑了。
”
“那人是谁?”
水娃儿坐在栏杆上,一双腿儿晃啊晃的,小手捧着热呼呼的烧饼啃着,平凡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美得水亮。
想到当年那个阴阳怪气的男孩。
”
她就觉得不自在,她还记得那双阴沉沉的褐眸,冷冷淡淡的,完全看不到任何感情。
唉,她只能祈祷自己能平安地度过这些日子。
“再说,我也不觉得他会看上我,那家伙一点也不像会爱上人的人。
“那时候,还好师兄救了我,可是却也被盯上了,血楼对我发出了通缉,一直追查偷神谷的地点,所以我才不敢出谷,每次出谷也很小心,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抓住,吓都吓死了,也就更不敢出谷了。
老实说,那时一看到他光着身子,她的视线可是一直放在那张邪美的脸上,完全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越想,水娃儿不禁觉得心里越毛。
“别人我不怕,可那人……”她抿唇,不得不承认。
一开始她还战战兢兢的,每天都顶着不同的脸皮出没,直到什幺事都发生,她才安下心,拿了强平凡的脸皮贴在脸上,易容成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怎幺说?”花喜儿挑届;
花喜儿听了傻眼,不敢相信地惊呼:“老天!
水娃儿马上打了个哆嗦,没好气地瞪了花喜儿一眼。
“反正,我觉得他追逐我,一定不是因为爱上我。
“邪得……像妖魔鬼怪的感觉,而且,他给人的感觉不只冷,而且是那种很奇怪的诡异,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说到最后,花喜儿几乎有点幸灾乐祸了。
“我怕。
“白发、白眉、褐眸,皮肤似雪般苍白……你是见鬼了吗?”这世上有人是长这样的吗?
这几天她都待在花喜儿道儿,吃她的。
没有感情的人,哪懂得爱人?
”
“若是鬼我还不怕,”水娃儿没好气地说:“偏偏他不是,而且我不知哪里惹到他,竟让他一直追着我。
“是吗?”花喜儿不以为然地看着水娃儿。
”水娃儿皱起眉头,拚命思索着,“他长得很漂亮,活到现在,我还没看过长得比他更美的人,被关在笼子里的他就像是美丽的野兽。
如鬼魅般的身影、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谜样的身分,也就更让人畏惧。
住她的,日子过得好不快乐逍遥,幸福极了!
水娃儿看了她一眼,深吸口气,无奈地将五年前、自己十二岁时偷偷潜进“血楼”的事说出来。
花喜儿止住笑声,见事态好像真的严重,表情也跟着转为正经。
”
“住在我这就安全吗?”她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可斗不过恐怖的血楼楼主。
”她嘟着小嘴,轻哼一声。
“娃儿,你知道的,一个男人会那幺执着地追着一个女人,通常原因只有一个……”花喜儿同情地看着她,“而且,你还看了人家光溜溜的身子,搞不好人家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被这幺看光呢!啧啧,难怪会一直追着你,搞不好就是要你负责。
“不管啦!反正你这里借我住一阵子。
你竟然惹上了冷无赦,现任的血楼楼主?”
真好!果然躲在欢喜城是对的。
传闻只要他接手的任务,从没有失败过,无声无息的功夫,让人来不及察觉他的踪影就一命呜呼。
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幕,水娃儿就觉得耳根有点烫,再对上花喜儿椰榆的眼神,小脸红了红,有点恼怒地瞪回去。
水娃儿,人如其名,娇小玲珑的模样,就连脸蛋,五官也都小小的,只有那双明亮大眼几乎占了小脸的一半,还有那月牙状的刘海,让她看起来更可爱,像朵纯净的百合花。
人说,七月鬼门开。
“拜托!你不要说得那幺恐怖好不好?我那时才十二岁,哪懂什幺呀!而且他长得比我看过的姑娘还美,我只差没把他当女的看……”
“你不准,我一样要住下来。
”
血楼可是闻名江湖的杀手集团,而冷无赦在继任楼主前,就已是闻名江湖的冷血杀手。
”若是,那真的很恐怖,被那种像鬼似的男人爱上太恐怖了!
可是美得太邪了……”
她顿了顿,想着该怎幺形容印象中那个男孩。
花喜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眸看了看水娃儿。
“反正躲几天应该没问题,我得另找隐密的居所,总之偷神谷在师兄娶得美人归之前,我是暂时回不去了。
此刻,她正坐在龙腾酒楼的栏杆上,有趣地看着欢喜城一年一度的七月花灯会。
”嘟着小嘴,水娃儿耍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