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言言这才慢吞吞的去洗漱。出门时，宴言言看到地上有两对脚印，她赶紧叫来季安淮：季大人快来看。

    他嗓音微冷：是啊，我做的，怎么了？很贤惠不是。在泗阳摸爬滚打的几年，是他人生中最艰苦的时候。别说简单的厨艺了，他的女红

    官兵将李毅围了个水泄不通。李毅此刻但是不慌不忙，他率先开口：原来是季大人，只是不知季大人这是做什么？

    他总是板着张脸说道：不喜欢。

    拿个东西把他的嘴堵住，别让他死了。看来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还有，普通的习武之人，手怎么会变成这般畸形，莫不是被什么坚硬的物体挤压变形是根本不可能变成这个模样。

    你快去吃，吃完咱们就走。

    李毅闭上眼，口中喃喃道：都是我的错。

    好。宴言言在季安淮略带鄙夷的目光中吃完了桌上的食物。

    季安淮在门外催促到：快点起来洗漱，我煮了粥。再不吃凉了。

    宴言言吃完还不忘关心的问了他一句：咦，你怎么不吃？

    她问他：你喜欢我吗？

    她对他一见钟情，成天追着他跑。他那是觉得她不知羞耻，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厚脸皮的追着男子呢。他从未喜欢过她，却在后来表妹成婚时他为了气表妹，决定娶她。

    季安淮点头，从数次发现的脚印以及尸体的伤口来看，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那旁边的这个脚印又是谁的？

    季安淮本来以为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李毅在路上就承认了，他好像一心求死。

    李毅闻言脸色变了，他扔出一锭银子：卖东西费什么话？我给钱你把东西拿给我就行。

    宴言言哦了一声，小手偷偷摸摸想要夹住一块饼。季安淮皱眉，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拍掉：先去洗漱。

    只是那次过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跟他拌嘴，一尸两命。她死了，就那么死

    季安淮换上一副生意人的嘴脸，笑眯眯的问道：李大人为何总来买芡实糕，我听说李大人并不比吃糕点啊。

    都是你自己做的？宴言言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把饭做的这么好。就闻着这香味，也知道他的手艺肯定比她的好的多。

    所幸季安淮没打算跟她计较这件事，两人易了容，又带着蒸好的芡实糕去了街市上。

第八章 清漪会

    她满心欢喜，回府后却看见整日酗酒，浑浑噩噩的他。那时他喝醉了，嘴里念的都是表妹的名字。

    哼。季安淮冷哼一声，走到他的身前，拽住他的右手。李大人一个文官右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老茧？

    季安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昨晚地上不止一个脚印，竟然有两对脚印！说明昨天来了两个人！

    是吗？那李大人要不看看我是谁？季安淮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白皙清俊的脸。来人啊，给我拿下。他一挥手，周围冲出早就埋伏好的官兵。

    年轻时，他喜欢自己的表妹。后来，偶然一次他去了苗疆，在那里结识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孩。

    阳光透过窗柩透了进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宴言言有些赖床，昨天刚以为自己做了个好梦，梦到后半程才知道那是个噩梦。

    不出所料，到了下朝时间，李毅又来这儿买芡实糕了，他似乎很是匆忙，连官服都没换。

    李毅眼看败露，准备咬下早就放在舌下的毒药。想死？哪有这么容易！季安淮的剑鞘抵住他的下颚，逼他张开了嘴。

    因为你一个人吃完了两个人的份。真是能吃。

    后来，他醉了，要了她，只那一次她就怀孕了。

    李毅面色不变：我习武保护自己怎么了？如今京城这么不太平。

    再后来，表妹在她的汤药里下了堕胎药，他继续睁只眼闭只眼。他想着，一个低贱的苗疆女子，确实不够资格怀上他的嫡长子。

    季安淮是大理寺卿，他对鲜血的气味十分敏感。他在上朝时数次闻到过李毅身上隐约的血腥味。

    季安淮用冷冽的目光看着李毅：李大人收手吧。

    街道上，围观的人群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季安淮知道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他让人把李毅关进大理寺。

    是吗？李大人不爱吃糕点为何用来买芡实糕？如果我记得不错，李大人故去的夫人似乎爱吃芡实糕吧？

    再后来，表妹和离了。他娶了表妹为平妻，他总以为自己是喜欢表妹的，却忽视了那人脸上渐渐消失的笑容。

    宴言言闻到股食物的香味，她探出头，只见男人忙前忙后的，不一会桌上就多了几个盘子。盘子里是葱油饼跟胡麻粥。

    先关进去，等会儿我来审问。

    都比好多女子出色。当然，这么丢脸的事季安淮是不会说出来的。

    听到这话，李毅缩了缩藏在袖子下的右手。

    宴言言问他：你确定凶手是一个人？想想她还有点愧疚，昨晚那种情况下她竟然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