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凉了下来。你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胸膛中是一片沉寂的冷漠。他却兴奋不减,像是抓住了猎物弱点的猎手,继续不慌不忙地检查着你的身体,仿佛你是什么值得审视的异类。
他嗤笑着说怎么可能。
你一把抓住了他的下巴,用你最温柔的声音告诉他:我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他僵硬着没有回答。
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糟糕而又贪婪的东西啊
你忽然就一点也不生气了,一点也不。
你笑了起来,有些无奈:我警告过你的,从一开始我告诉过你,你注视得太过了梅迪奇。
他不再说话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他摸上了你的眼睛,凑近看了看,又舔了舔,怎么和主一样不,不对,你不是祂,祂很好,但你不可以你这个眼神看起来糟透了。
你生气了?他笑了起来,原来你居然这么容易生气
你再次凑近了他,像是找寻弱点那样轻嗅着他,为他一点一点舔干净了他下巴上的血。许久,在他的僵硬中,你终于抬起了头,注视着他的眼微笑了起来:
你将他推倒在地,骑上了他,低头重新咬住了他,试图扯下他所有碍事的衣物。而他等到你的下身贴上他的,才恍然反应过来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开始咬你,一边咬一边咒骂,他骂你是个叛徒、混蛋、罪犯这些新奇的词用在你的身上,只是让你笑得直不起腰来,更加柔韧地缠上了他。
他开始的时候应该还只是想要推开你,但和你在地毯上艰难地翻滚了几个来回后,灵性之酒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他就如同一条被激发了凶性的猎犬那样,头脑发昏地只想彻底压制你,从你这里抢到上风。
真奇怪啊他说,明明里面那么沉可为什么会是空的呢?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于是你知道你猜对了。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扭头不肯再看你。你却固执地将他的脑袋掰了回来,强迫他注视着你。
你终于笑出了声来,几乎是捧腹大笑。
他的手下先是滑至你的乳下,托起它们仔细掂了掂。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问了一遍,你是真的想要离开吗?与其被我赶走,你宁可主动离开?为了可笑的骄傲?
不可能?不,我能感觉得到。你说,你想激怒我?
你说得很对,你温柔地摸着他的脸颊,我确实是空的,我拥有得不够多,追随我的人不够多,依赖我的人不够多,爱慕我的人也不够多
不管是锚,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都需要很多很多
纯白4(H,梅迪奇)
你端详了他一会儿,呢喃着摇了摇头:不不对,你不是这样的家伙你害怕的不是这个。
他对你的反应满意极了,又要低下头来吻你,你直接抓着他的头发,将他固定在你一掌之外,阻止了他。
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以前也是这样子吗?他的手指开始在你的身体里缓缓抽送起来,看看你这淫荡的骚穴这么容易就缠上来了吗?只要一按就能生出这么多水来?不过是手指而已,就这么舍不得了吗?真的这么难以忍受吗?你拥有的不够多吗?追随着你的人不够多吗?爱慕着你的人不够多吗?你为什么这么贪心呢?就是因为你体内流着魔狼的血吗
他的最后一个音节被掐断了。
你捏紧了他的下巴,指甲掐入他的皮肤,直到掐出血来。
难道不可笑吗?为了亲吻而撕咬,为了拥有而抛弃,为了留下而逃离这么笨拙的办法,恐怕也只有这个男人想得到。
他又凑近你的脖颈嗅了嗅,手顺着你的腰肢下滑,撕开了你的裙子,准确地插入了你湿润无比的穴口,啧了一声。
你摸上了他的脸颊,直接给了他一个缠绵而又深长的吻。你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就像是你们重逢的第一个晚上那样。他自以为了解你,却总是对你的狡猾与贪婪毫无防备。
激怒我没有任何好处,你声音平静,还是你有别的什么目的?
最后他自然是如愿以偿了,醉醺醺地压住了你,双腿分开跪坐在你的身上,像个愚蠢的胜利者那样
我知道了,你其实怕的是我会就这样放过了你吧?
你是空的。他却根本不受你的威胁,手指蓦然从你的身体中抽出,恶意地刮了刮因为空虚而不住颤抖的穴口,哪里都是空的。
他比你曾经接触过的绝大部分男人都要凶悍得多,但对你的反抗却一如既往的并不坚决。他只是固执地拒绝你的一切亲吻和接触。他的眸子已经变成了全然的纯黑色,头发上亦有火星开始飞扬,你们身下的地毯甚至已经开始卷出了些微的火光,不过很快在你的一瞥之下熄灭。
你眯起了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害怕什么?是怕被我上了之后又被一脚踢开,像一条丧家之犬那样离开?与其这样,你宁可先行踹我一脚,想在这样幼稚的口水仗中打赢我,然后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名正言顺地远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