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上了你的胸口,按了一下:你最需要填上的这里吧?
梅迪奇不知道你想了些什么。他怔怔地盯了你一会儿,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你的回答,半晌才捂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但是不行。
你是个糟糕的坏东西。他说,十分认真地。
如果换作其他时候,你会很乐意装个糊涂,直接把自己打包给他,然后就此含糊带过。但是在他极为罕见的、透着醉意的期待与忐忑中,你无法这么做。
哦?
换一个吧,你沉默了片刻,这样告诉他,也许以后但不是现在,不是今年
他很聪明,他其实应该知道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就像是一头表现极佳的猎犬,总会期待主人给予一些除了摸摸抱抱之外的待遇,比如登堂入室,比如进入温暖房间,又比如名正言顺地站在主人的身边
不仅坏,还糟糕。他强调,你充满了缝隙、空隙不管什么东西,总之你是空的。
你非常清楚。至少现在确实不行。你可以觊觎这头聪明漂亮的猎犬,但还不能堂而皇之地夺取。毕竟对他目前名义上的主人来说,这只聪明的大狗还有其他用处,很大的用处这是你和那位主人之间的默契。不管这位名义上的主人现在是哪一位。
准备的、最烈的灵性之酒
啊,对。
怎么了?你与他分开一点,柔声问他,看他没反应又亲了亲他。
而这些你都还无法告诉他。因为一切都还是计划的一部分。
如同你今天下午突然兴起的失踪一般,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清楚,你吓到他了。他应该找了很久,不然外面披着的皮毛大麾不会那样湿漉漉的。
你安静了下来。
他又说:我给了你礼物。
他说:我明白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了。
你没有说出要把他刚才给你的钥匙还回去之类的话。但你想,你的话应该已经足够伤人。
你不由地笑出了声来,以为他喝醉了。你笑着逗他:你是第一次知道吗?
梅迪奇显然是有些醉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打算清醒。他开始吻你的时候还算热情温柔,但吻着吻着,就逐渐粗暴起来你并不介意,你在意的是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人难过的表情。
那我的礼物呢?他下意识地想要转开头去,但最后还是强迫自己镇定地望着你。
所以你只能沉默。
你很明白,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说对了?他有些醉意的眼中闪烁着幽暗而兴奋的光,你总是需要什么填满你自己嘴巴、小穴、眼睛不,不对,其实最空洞的是这里吧?
嗯。
你说新年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