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沈杨放下茶杯直入主题。
此次进宫一趟发生太多事，也让沈杨知晓过去的皇宫秘闻，他需要好好消化消化，可是有人不想让他安宁。
说这句话的时候，长公主异常平静，唯有泛红的双眼还缀着泪珠。
这边沈杨马车刚停下，那边就有人从马车上下来。
长公主双颊和眼睛都还泛红，看见沈杨在楞了一下，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着惠平郡主熟睡的脸，垂下眼帘令人看不清眼中情绪。
“王府不吝啬一杯茶，风小姐，请进。”
进出宫一趟不过两个半时辰，这么一会功夫，风月怡就得到消息，看来她的耳目渗入得很深啊。
闻言，沈杨蹙眉看向被侍女搀扶的风月怡，以往风月怡都是巴不得不进王府半步，怎么今天却想要进去？
“如若有朝一日你要离开京城，带上惠平一起吧。”
“有客来都不请进府喝杯茶？难道这就是王妃的待客之道？”
只是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两颊内陷、双目浑浊，走路时都需要人搀扶。
“风小姐来王府到底有何用意？”
“听闻彬王妃被太后禁足，臣女特来探望。”风月怡面对沈杨时，即使再虚弱也强撑出气势，好似这样就能不让他人低看自己。
永宁宫，长公主已经不想久留，她抱起惠平郡主往外走，沈杨跟在长公主身后一同离开。
“事已至此，再去想以前的事只会徒增烦恼。”沈杨后背往椅背靠紧，他怎么觉得眼前的风月怡对比自己离开京城前，越来越不对劲，像是疯魔了一般。
沈杨下颚微抬，“有劳风小姐走一趟，王府的事不劳您费心了。”
踏出永宁宫的那一刻，长公主回头望去，一瞬间她看见幼年的自己和弟弟玩闹，父皇和母后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可是这一幕很快在眼前消散，长公主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似乎有什么变了。
下来的正是多月不见的——风月怡。
沈杨不知道她来有什么目的，只得谨慎应对。
沈杨答应了，目送长公主抱紧怀中的惠平郡主走上马车。
重重宫墙犹如一道道铁门，里面的人困死在里面，无法挣脱。
“你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吗？”风月怡开口道：“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沈杨皱眉问：“理由？”
马车驶离皇宫，沈杨坐在马车上认真思考长公主刚才的话。
离开永宁宫的一步步都让长公主回忆起过往，那些记忆纂刻在脑海中，时时刻刻折磨着她，令她的脚步异常沉重，长公主抱着怀中的女儿，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唯有怀中的温度让她得以喘息。
马车靠近王府大门时，沈杨就看见大门前停着一辆丞相府的马车。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无论风月怡想干什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沈杨亲自请风月怡进府。
二人谈话屏退了其他人，风月怡喝着茶没有立即开口，目光却在不断扫视沈杨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