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丹樱，只是，又好像不一样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夜幕四合时，江篙有些饥肠辘辘，便起身喊人。
丹樱在他擦肩而过时，往旁边让了一让，轻声回话。
“二爷歇着吧，奴婢就走了。”
绕过廊道，进了月洞门，又瞧见丹樱，这次她跟在明秋身边，两人抱着两叠书本，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见着他连忙行礼。
“你怎么在这里？”
江篙在宋潇身边落座，下意识扫了眼乔绾，却没吭声。
江篙上了台阶，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江篙叼着烟，站定在台阶上，视线在两人抱着的账本上落了落，微微点头，进了堂屋。
丹樱浅浅一笑，低声道。
江篙揉了揉眉心，举步往里走，淡淡问她。
有些话，不需要他再提，丹樱应该也明白。
堂屋里菜已经摆了多半，季九爷和宋潇正坐在一处喝茶，见他进来摆了摆手。
女人们挨在一起说话，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围在西侧小几上，叽叽喳喳闹腾着。
“夫人听下人回话，说酒席散了，便吩咐奴婢给各院送醒酒汤。”
他站在廊檐下不知愣了会儿什么，然后才转身进了屋。
江篙脚步一顿，略微诧异的回过头，那人已经步履翩然的出了院门，竟是干净利索的不像她。
得知再有一刻钟就要开膳了，他点了支烟，插着兜往膳厅的方向溜达。
“劳烦你。”
醒酒汤也没喝，倒头就睡了。
他想，就算是再笨的姑娘，在乔绾身边呆一年，也该开两分心窍的。
“江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