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同一个院子三个月,却不曾瞧见她,想想是有点荒谬了。
江篙步子一顿,又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
“二爷只说不许我出去,不许我跟着您,我没去过任何地方,也没跟着您。”
“您看,我只是不想被二爷丢下,只要这样,二爷吩咐我什么,我都做,绝对不会惹您心烦。”
没一会儿,江篙坐上来,车子驶离兵府司,又安静了一会儿,丹樱小声说道。
他默了默,走到敞庭前时,在廊道下驻足,淡淡问了一句。
“闭嘴。”
看什么。”丹樱连忙垂下眼,樱桃小口濡喏了一下,细声说道。
“你刺绣,看书,在屋里呆了三个月。”
他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好像自打那天晚上两人谈过话,就不曾再见过她。
“没什么,许久不见二爷,您像是瘦了些。”
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了一晚上他会把她扔下,结果他还是带着她一起离开的,心里那点小小的侥幸得到了满足,她话也变得多了。
“奴婢,呆在屋里,刺绣,看书。”
江篙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他默默转身,下了台阶,往洋车的方向去了。
江篙眉心微蹙,闭上眸子冷声道。
“你这几个月,都做些什么?”
江篙支着头,视线看向车窗外,没吭声。
丹樱看了他一眼,面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他静静垂眼,眸色淡漠,盯着她看了两瞬,嗓音沉静的问她。
她就自己默默上了车。
刚开始他是嫌麻烦,故而早出晚归不想瞧见她,后来渐渐习惯了,竟然也没注意。
丹樱连忙跟上他,敞庭里,江篙正和赵滨以及薛启军道别。
“也不止是刺绣看书,二爷不在的时候,我也曾过去给您收拾屋子。”
江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