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滨点点头,反正江篙之说给人安置住下,也没说安置到哪儿,跟着他来的,安置在他那儿不是合情合理吗?
宋渲到后院找到赵滨时,他正带着赵慕在花盆里捏泥人儿。
“你一天给自己少找一点麻烦,就浑身骨头痒是不是?”赵滨军装袖子高卷,揉着手里的泥团,笑嘻嘻道。
“不用多管闲事。”
宋渲心想,大概薛启军在赵滨眼里就是个爱茶爱痴了的,所以脑子也不好用,看不出他的茶苗都是因为什么枯萎的。
于是,等到入夜,酒席散场。
“这姑娘我瞧着,一肚子心事啊。”
“比起弄得满屋子都是,被你追着打,牺牲一棵小小的茶树和花盆是不是明智多了?大不了在他回来前再栽回去不就好了。”
“我给人送江篙的院子里去了。”
“二爷,我们谈谈吧。”
她懒得管他,故而没再理这茬,而是蹲在他身边说道。
“你怎么在这儿?”
她叹了口气,已经能想到薛启军崩溃痛心要杀了赵滨的一幕。
江篙被人领回院子,推开房门,瞧见里头的人,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姑娘沐浴过,披散着头发穿身薄裳,站在榻前静静看着他。
一株绿油油的茶苗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原本花盆里的泥搅合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