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绷着脸冷哼一声，撇过眼没理他。
她越说声调越高，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她的话。
“你带着孩子先过去，爷一会儿就来。”
“怎么，是早料到我耀儿会受牵连？我看你跟元帅就是诚心商量好的！有了嫡孙子！庶出的就瞧不上了！嫡庶分明，这不一直是老季家不成文的规矩吗？！”
季四爷脸色难看，连忙挡了她一下，急声解释。
老四两口子。
乔绾低'嗯'一声，头也没回，径直上了楼。
四夫人被他震慑了一下，红着眼盯着季九爷，恨意从她眼睛里喷发，目呲欲裂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发狂。
季四爷干巴巴一笑，正要说什么。
目送她拐过二楼楼角，季九爷回头看季四爷和四夫人，眉眼冷峻语声清冷。
季九爷眸色漆黑如墨，冷冰冰盯着她，骤然一声厉喝。
“老九，你四嫂是受了刺激，胡言乱语神志不清了，她不是这个意思。”
“四嫂不想回苏省，那你找父亲，是有了想去的去处？”
“你管事儿，你能做主，该做主的时候怎么瞧不见你！抓细作这么大的事儿，宁安城闹的满城风雨，偏你们九房全都躲得远远的！”
“现今我管着事儿，这点主能做，父亲因为三儿的事儿深受打击，他身体不好，四哥找他，不如找我。”
四夫人一声嗤笑，嘴像淬了毒的机关枪，突突的季四爷一阵胆战心惊。
“你不如直接说，是我要季呈耀的命！”
季九爷凤眸冰冷，眉眼阴沉下来。
季九爷也不恼，他单手插兜靠在扶手上，转而看向季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