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显然巩君延也想起自己将厨房烧掉的事,只能扼惋的叹息。「不过红茶没了,能麻烦你再煮一壸吗?」
「君延,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柯芬伯爵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或许背地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进行着,我只是担心你……」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得如此相像又同名同姓的人?」杰森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巩君延死了,可是眼前的巩君延将他所认知的一切推翻,他半信半疑,不知该相信谁。
「这是私人秘方,不外流。」强森低声轻咳,抑住笑意。「何况以巩先生您的手艺,强森也不敢教授予您,以免您受伤。」
事情。」
「巩君延,你对那晚一点记忆也没有吗?」杰森以为巩君延装蒜的功力增强了。
「他是一个很有份量的人。」柯芬伯爵与他的表弟是突然崛起的人物,既神秘又无情,挟着庞大的资产与势力出现,似平地一声雷,突然蹦出来。
「我已经说了啊!」杰森瞧着巩君延过于苍白的脸色,他的脸色不像活人。
「巩先生。」强森低声在巩君延耳边响应。
巩君延又啃了块饼干,盯着杰森慌乱的模样,不做任何表示,见红茶已喝完,他朝强森招招手。
杰森冷汗微冒,怎么他一直问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反被问题围绕?
「死了吗?」巩君延接续杰森吐不出的话语。
「方才你们在怀疑我是否真的死了,这会儿又担心起我来,杰森,你到底想要什么?」巩君延唇畔擒笑,泰然自若的反问。
「你没事吧?」杰森闻言,礼貌性的询问巩君延的身体状况。
「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死了……而且你与柯芬伯爵一道,你知道柯芬伯爵是什么人吗?」杰森说着说着,急问。
「怎么不可能?」巩君延轻声反问。
「那就好。」杰森想也知道巩君延没事。
「伯爵不胖也不痴肥,你这样说有失公允。」巩君延跟杰森三言两语对仗下来,已然清楚杰森的目的为何。
「莫里先生认为呢?」喝口放温的红茶,其风味难得没有跑掉,想起这是连凉了也好喝的伯爵茶,巩君延微微一笑,多喝了几口。
「我?」杰森在巩君延温和中带犀利的眸光下屈服,窘迫的说:「我记得我接获的消息是你已死去,却没想到会在晚宴中遇见你,今天来,其实是想问你……真的……」
「为什么不可能?」巩君延再问。
「因为……因为……」杰森支支吾吾,于巩君延平静的凝视下慌了手脚。
此番前来,是想探伯爵的底,没想到连声君延他都应付不了。
「那晚我们回来的途中遇上车祸,我受了点伤,醒过来后有些事情不复记忆,所以我才会对莫里先生没有印象。」其实是记忆回溯的关系,让巩君延有许多琐碎杂事都不记得,很多地方若是呈现空白,巩君延会自动填上「菲瑞尔」三个字补缺。
「你有没有想过……我与你相识的那位巩君延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巩君延面不改色的说着谎。
「我指的是你的真正目的。」巩君延查觉杰森不只一次对他投以打量的眼光,那眼光像在估量什么似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否死去,可是……若是你现在在这里,那么,那个死去的巩家人又是谁呢?」杰森混乱了,来之前的笃定全然消失。
「莫里先生还没说来此的目的。」
但巩君延不声张,只想让杰森自己说出口,很多事情若是先说出口,反而输了。
「怎么可能!?」杰森直觉的否认。
巩君延微笑扬首,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我想喝红茶,你怎么泡的,好好喝。」巩君延旁若无人的与强森讨论起红茶的泡法。
「我……」
「他是人。」而且是他最爱的人。巩君延只知道这一点。
「没有大碍。」巩君延咬了口饼干,淡淡的玫瑰芳香散逸口中。
「呃……是的,你真的死了吗?」杰森见巩君延唇色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心头一凉,下意识地猛喝热红茶,藉以消除不由自主浮现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