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瞪眼奇特,奇特无辜的摇头,巩君延抚上伯爵的脸颊,要他将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真的吧?真的需要交换某样东西对吧?」
「奇特羡慕我们吗?」巩君延刻意嗲起声音,惹得奇特打起冷颠来。
「玩玩而已,你禁不起玩吗?」巩君延眼微笑,伯爵见他手背上的湿中干了,又拿了一条换覆上。
「别逞强。」
「呵呵。」伯爵也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拉入怀里,坐上自己的大腿,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张椅子上,样子很滑稽。
「菲瑞尔。」巩君延催唤。
依言,伯爵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巩君延拍掉他作怪的手,皱眉,「做什么?」
「好。」奇特听从地转回英语,发出的音是英国腔,好似他是在英国出生似的。「菲瑞尔与君延你们研究一下这些财务报表吧,我快被搞疯了。」
伯爵与奇特同时沉默,巩君延却于此时想起很久之前曾与奇特谈过的话,试探地问:「需要交换某样东西吗?」
「不然你们期望我会有什么反应?」巩君延淡这,反手捏住伯爵的脸颊,回报伯爵刚刚的攻击。
伯爵默然。
「那也得你哭得出来才行吧?」奇特含笑调侃。
巩君延曾猜想过伯爵与奇特两个人搞不好连非洲土话都懂。
「你们给我说英语。」巩君延挑眉,横眉立目的要求他们两个说他懂且流利的语言。
「你怎么如道?」伯爵再换一条湿巾,这已经是第四条了。「这一百年来,地球的太阳愈来愈毒辣,若是不小心被太阳照到,通常不会容易好。」
「哈哈。」巩君延起身,改坐在伯爵椅上的把手。
「所以?」巩君延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小伤,可伯爵与奇特却不等闲视之。
「两位,拜托一下,那张椅子受不住你们两个的体重的。」奇特为椅子抱不平。
「直说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巩君延轻叹口气,「没想到当吸血鬼还挺麻烦的。」
「菲瑞尔,还是让君延交换比较好,否则以他的漫不经心,只怕身上会被太阳烧出一堆伤。」
「君延,你变了。」伯爵感觉巩君延有种豁出去的气势。
「不变哪熊和你在一起?」巩君延笑了,低头碰上他的额,与伯爵对视,「怕了吧?怕了就要好好的捉住我,知道吗?」
「是。」伯爵无奈吐实。
「没有人说吸血鬼好。」伯爵苦笑,再换过一条湿巾,而那看似小小的灼伤,至今已「烘」干三条湿巾。
「我敢说不吗?」奇特盯着巩君延的手背,蒸发的情形已减缓,
「灼伤之类的伤我们没有办法医疗,只能任它自然好,而通常自然好都会留下疤痕……」
「直接了当的说吧,否则他又要怪你婆妈了。」奇特想起伯爵被巩君延「训示」的场面就想笑。
啧,外国人就是这一点烦恼,除了第一外国语,通常会学个第二外国语,因此他们一个人除了本国语又能多懂其它两国的语言,使用甚者,便会像伯爵与奇特一般转换语系自如,苦了只懂中英美日几国语言的巩君延。
「这个世界什么都是有交换的,你别担心我会有什么激烈反应。」巩君延看透伯爵的忧心,「有时候我倒希望你什么都跟我坦白,毕竟我们要生活很久很久,久到物换星移,如果不能坦白,就会埋下争吵的种子,何必呢?」
「严重者,会教热气入侵,造成生命的威胁。」伯爵忧虑的再换过一条湿巾,尽量释放伤口的热气,以免巩君延因此丧命。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巩君延俯首亲吻伯爵那苦涩的笑痕。
「难道要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才行?」巩君延扬眉,岂不知伯爵的心思。
「你就以我的反应为乐。」奇特想念之前那个单蠢又野蛮的巩君延,现在这个巩君延心机深沉,一不小心还会踩中他老早设下的陷阱。
「那你们是如何于阳光下行走的?」巩君延发现整个宅邸只有他不能在阳光下行走,造成假若他在白天醒来,宅邸的窗帷都是得垂放。
「我也想过,但就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伯爵看眼巩君延,他眸底的不悦升高,显示他现在听不懂伯爵与奇特在说什么。
所幸他们这族的语言巩君延的听力与口语能力皆属初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