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一只手捏着酒杯,一只手在袖中握成拳,情绪却仍没有表露出来,说出的话依旧是漠然的,“我们没事啊,本来当初说好了是去替他驱祟的,他身子好了我的使命自然就完成了。”
听他这样说,太子便不再强求,只是对身旁的人说了一句,“让那个卖糖葫芦的赶紧送上来,竹清最爱吃他家的糖葫芦。”
说罢朝太子举起酒杯扬了扬,笑道:“殿下请竹清出来喝酒,怎么总说别人,怪没意思的,这杯该罚你。”
他声音不小,在场的人包括窗外的人都能听见,薛矜听到原本的马蹄声停了下来,但是很快,又渐渐远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站起身。
“合该他们运气不好。”太子满不在意地说,说着在薛矜身旁落座,又替薛矜夹了一筷子菜,状似不经意道,“方才看到表哥在楼下巡逻,喊他上来喝一杯也不肯。”
薛矜挤出一丝笑容,回道:“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你全包圆了,反倒让其他想吃的人买不到了。”
第55章 罪名
薛矜表面同他们谈笑风生,心里却泛起阵阵苦意,之前好不容易放在了脑后的人,今日只不过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和心上,痛苦和思念像潮水一样,一阵又一阵,在薛矜心中荡起涟漪,心里有事,喝下去的酒就变得越发醉人,后来薛矜是被人抬上的马车,送回薛府的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薛矜坐在那,只觉得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了,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不必了,今日还要带兵巡逻。”
卖糖葫芦的很快将糖葫芦送上了楼,太子买下了整个架子,放在薛矜身后,笑道:“全都是你的,管你吃个够。”
薛矜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从小镇北侯世子也不喜同我们玩在一起。”
另外几人见太子高兴,也都凑上来敬酒,大家说着京中的趣事,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笑道:“表哥,你怎在此?不如上来喝一杯。”
太子哈哈大笑两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好好,我该罚,罚的好。”
“说的也是,表哥最是一本正经。”太子说着端起酒杯,带着深意的眼神看向薛矜,问道,“你和表哥之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