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点头,把此前他们二人的故事给纪裴讲了一遍,讲完后,抱着纪裴的胳膊晃了晃,“当初我说撮合他们俩,你说我乱点鸳鸯谱,现在怎么样?”
纪裴惊道:“难道,他们?”
他刚一出去,薛矜就撑不住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身,纪裴看着他笑,虽不知道薛矜在笑什么,脸上也跟着有了笑意,他抓着薛矜的手腕,将他带到怀里,问道:“你说这么多,天冬哪里能记得住,回头再误了你的事。”
薛矜笑得喘不上气,“你真是个傻子,我哪儿能指望一个武夫去买糕点,这些话我早交代给柳芽了。”
薛矜被掐的软了半边身子,腻腻的歪在纪裴身上,攀着他的脖子就要亲他,“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招惹我,白日宣淫,你小心被侯爷知道!”
柳枝抬头窥一眼薛矜,又看看纪裴,不敢说话,薛矜见她们支支吾吾的,更是着急,骂道:“到底听见什么了,还不快说出来,就知道回来哭!”
“四喜——”薛矜对着门外象征性叫了几声四喜,外面却没有人应,蒋天冬在旁边跃跃欲试半天,最后终于鼓足勇气道:“属下刚好要回去,不如让属下去替世子妃传个话吧。”
柳芽一见到薛矜,又忍不住哭了,柳枝在旁边回话道:“回少爷,没人欺负柳芽,只是她方才出门买东西,听了许多闲言碎语,气不过,回来哭了一场。”
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透过窗子照进书房,又变得暧昧旖旎,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有小厮在外面回话,说是柳芽求见。
薛矜还以为她是为了和蒋天冬的事,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和纪裴出门来到沉风阁,却见柳芽脸色阴沉,眼睛肿肿,似乎有哭过的痕迹。
纪裴笑着掐一把薛矜的脸,“还真让你梦想成真了,既然他们彼此都有意,回头我们就为他们做个主。”
柳芽和柳枝退下,薛矜仍是气不过,就想出去一探究竟,纪裴紧紧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来,叫来葫芦,冷着脸,沉声道:“你出去查查,是谁在外头嚼舌根,把那些最先说闲话的寻个由头交给京兆尹,我看他们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那太好了。”薛矜笑道,“你去告诉柳芽,栗子糕要双份糖霜,玫瑰饼要刚出炉的,撒一份糖霜就行,若是有新鲜的翡翠糕,也买一份回来,纪裴爱吃,就不要另外加糖霜了。”
“那方才你又为何说忘了嘱咐。”纪裴越发不解了。
柳芽这才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外头的人,都说少爷您手段残忍,刚进府一年,就先后害死了两位姨娘,还说……还说少爷善妒,脾气大,不容人……”
“什么闲言碎语?”薛矜问。
纪裴将薛矜抱起来,分开腿坐在自己身上,顺手就解开了薛矜的衣带,手滑进去,在腰上用力一掐,故作狠意道,“我带出来的人,你还不放心?”
“不急不急。”薛矜道,“我还要观察观察蒋天冬呢。”
纪裴拉住他,对柳芽和柳枝道:“行了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薛矜一下子急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哎呀!”薛矜突然叫道,“我来的时候柳芽说要出府去给我买栗子糕呢,也不知道这会子走到哪里了,我忘告诉她多买一份玫瑰饼,得快让四喜去告诉她。”
“世子妃言重,属下不敢当。”蒋天冬神情是恭顺的,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隐约的笑意来。
纪裴听着有些不解,蒋天冬却闹了个大红脸,害羞和喜悦一时间不知道显出哪个好,恭敬跟薛矜行礼,“世子妃说笑了。”
蒋天冬边听边点头,在薛矜交代完后,辞了纪裴,脚下生风一样走出了书房。
薛矜听后也气的不轻,撸着袖子就嚷嚷,“谁说的!看我不打烂他的嘴!”
“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一根筋。”薛矜贴在纪裴怀里,用手薅了一把纪裴的头,“你没瞧见你那个蒋统领听到柳芽的时候,整个心都飞走了吗,我这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呢。”
“柳芽都和我说了上回的事了,我替她感谢你。”薛矜走到蒋天冬面前,笑着看他。
纪裴却仍往里摩挲,含住薛矜的唇,“我欺负自己的世子妃,谁敢说嘴。”